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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位不雅之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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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您，您有一颗温柔的同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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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他的脸，镇静地说:"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讲的话，我像一个少年早死的人。

我的全部生命可以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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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尔顿先生，我想您正处于它的最好时期；我相信您会活得非常非常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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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说的，莫奈特小姐，虽然我更清楚，虽然在我卑微的内心深处我更清楚，我将永远不会忘记它!"

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赶忙说明自己注定无望，从而宽慰她。

这使得这次会面不像其他任何可能有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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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莫奈特小姐，您来回报站在您面前的男人的爱，如您所知的，自暴自弃，荒唐无用的可怜虫，他会在此时此刻就意识到仅管他很幸福，他将会给您带来灾难，带来痛苦和悔恨，会使您挫折，受辱，被他拖垮。

我很清楚您对我不会有温柔；我并不强求；我甚至感谢您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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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它，我就不能帮助您吗?卡尔顿先生?我就不能召回您，再一次请宽恕我，走到更好的路上去吗?我就不能回报您的信任了吗?我知道这是一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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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着热泪，谦和地说，在略一迟疑之后，"

我知道您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这些，我不能为您做点好事吗，卡尔顿先生?"

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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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莫奈特小姐，不能。

您若愿意再听我讲几句，您就做了您能为我做的一切。

我希望您知道您一直是我心中最后的梦。

我虽然很堕落，但还不至于十分的堕落。

只是因为您和您父亲在一起的样子，和这个由您建造起来的这个家的样子，激起了我以为早已消失了的旧日的憧憬。

自从认识了您，我一直被自己以为不会再有的悔恨折磨着，听到了自认为永远寂寞了的往日鞭策我向上的殷切耳语。

我曾有过一些朦胧的想法想要重新奋发，重新开始。

摆脱懒惰和贪欲的恶习，重整旗鼓。

可惜是个梦，完全是个梦，毫无结果。

只有一个睡着的人躺在那里，但我希望您知道是您曾激发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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