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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说。
可悲的是,不论是谁听了这个故事,首先会被这位荷兰人扮演的滑稽角色逗得发笑,而并不感到思特里克兰德这种粗鲁行为生气。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施特略夫太太说。
施特略夫笑起来,耸了耸肩膀。
他的好性子已经恢复了。
“实际上,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非常了不起。”
“思特里克兰德?”
我喊起来。
“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生着一把红胡子的人。
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
一个英国人。”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没留胡子。
但是如果留起胡子来,很可能是红色的。
我说的这个人五年以前才开始学画。”
“就是这个人。
他是个伟大的画家。”
“不可能。”
“我哪一次看走过眼?”
戴尔克问我。
“我告诉你他有天才。
我有绝对把握。
一百年以后,如果还有人记得咱们两个人,那是因为我们沾了认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的光儿。”
我非常吃惊,但与此同时我也非常兴奋。
我忽然想起我最后一次同他谈话。
“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他的作品?”
我问,“他有了点儿名气没有?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名气。
我想他没有卖出过一幅画。
你要是和人谈起他的画来,没有一个不笑他的。
但是我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画家。
他们还不是笑过马奈?柯罗也是一张画没有卖出去过。
我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找到他。
每天晚上七点钟他都到克利舍路一家咖啡馆去。
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明天就可以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