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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明白她的意思,用那只被眼泪浸湿的手轻轻碰雁稚回的脸。
还好今天是订在这家餐厅,蒋颂心里感叹,一个环境雅致、可以清谈的地方,否则不知道要怎么靠近她,安慰她,跟她讲这些话。
“你之前不也做过那些事么?担心你之后想起来不开心,所以才有必要还,”
蒋颂望着她,声音同样有些沙哑:“你说自欺欺人,稚回…可我是自愿的啊。”
雁稚回低着头不看他,继续道:“那天你喝醉了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噢,对…对,你忘了……”
那天蒋颂大概是忆起旧事,喝了很多酒。
醉酒之后人变得很沉默,有些疲倦地撑着头,看着她发呆。
雁稚回觉得异样,大概因为这目光与他的长相、气质和年龄并不相配。
每次有这种感觉,她都觉得蒋颂离她很远。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正确的事,”
蒋颂看了她一会儿,开始跟她说没头没尾的话:
“但总是控制不住,想离你近一些……好不容易近了,又常常后悔。
现在我才明白,你其实是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样。”
他撑着脸,缓缓道:“我那时候鬼迷心窍,不懂啊……做了很掉价的事。”
她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闻言忍不住追问:“什么事?”
蒋颂温和地看着雁稚回,眉眼软化,温柔至极:“我误会了我的太太,总疑心她嫌我年纪大了,试图出轨。
很过分对不对?真是混蛋……”
蒋颂看着她笑,起身,在雁稚回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层薄薄的酒。
“要不要喝一点?”
他道:“还是不说那些事了。”
雁稚回再迟钝也听出他在说别的女人,跟他翻了脸,坐在旁边生闷气。
蒋颂大概是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苦涩,一言不发,也不解释,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
当晚就分了手,大概正是因为喝醉,他醉了她没醉,所以才在情绪激动下,到床上弄出那些过火的事情。
结果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真以为是她嫌他太老。
“我真讨厌你,骗我喜欢你,又做这些事。”
雁稚回抓紧蒋颂的衣服:“我还讨厌你那个小混蛋儿子,凭什么一上来就抢我的狗,还长得漂亮……他妈妈难道比我还漂亮吗,平桨怎么就长得那么好?”
“蒋颂,凭什么都是漂亮女孩子跟你谈呢?”
雁稚回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这张脸真适合做daddy,硬朗与柔和并存的英俊,肩宽腿长,安全感十足,女孩子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他,都会觉得自己在呼吸水。
跟他接吻,雁稚回常觉得自己是被葱郁葳蕤的林阴包裹的港口,蒋颂在她身上制造出的朦胧水汽,让她的心变成水淋淋的白墙皮。
雁稚回更伤心了。
蒋颂抽来纸巾给她擦眼泪,餐厅的音乐很柔和,女孩子用前所未见的委屈眼神望着他。
蒋颂抿了下唇,动作停了一瞬。
他看起来过于平静了,因为心里其实有些无措,难得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能想到的每句安慰,在此刻都像在跟雁稚回说谎。
要怎么说呢,说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很漂亮,很乖,很让人心疼。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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