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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表示万分的歉意。”
邱睿都笑了,“啧啧”
了两声:“说实话,就这么点破钱,哥们儿真不放在眼里。
但是,这世上能把哥当傻子耍的,还真没出世呢。
你说得对啊,凡事都得讲道理。”
他回头对身边那青年说,“四哥,走呗?她们这是铁定了赖账了,多说无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哥以前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现在算是见识了,比哥不要脸的多了去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李姐忍了忍,还是躁地脸发红。
俞庭君也不多话,从始至终,他就在那听着,抽了两根烟,现在和邱睿一起走了出去。
服务员进来的时候,李姐让给结账,但是,却被告知,账已经结了。
她真的愣了愣。
到了外面,邱睿往地上啐了一口,才开始骂骂咧咧:“这娘们儿脑袋秀逗了吧,连四哥你的钱也敢讹?等着,看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都说一娘们儿了,你跟她计较什么。
你是土匪啊?”
俞庭君在门口站了会儿,冷风一吹,声音也有些沉闷,不冷不热的听不出个调儿。
邱睿和赵元一样,比他小几岁,打小一块儿在西山大院长大的,那时候经常跟在他屁股后头混,特崇拜他。
小时候,他就觉得四哥这人吧,特老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但是不管是各方面,都是最出挑的,后来考上国防科大去了长沙,研究生毕业后就调去了南京。
这一走,就是很多年。
这好不容易调回来,脾气倒比以前还要古怪了,他有时候都有些怕他,尤其是闷头抽烟不说话的时候。
总像有些心事。
有些话想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邱睿觉得气氛怪怪的,忍不住甩了甩头,笑哈哈道:“对了,江三哥让我告诉你,他在大礼堂那边等你,叫你回来后过去找他。
他有事儿跟你说。”
“有事儿不能自己过来?好好的选在礼堂?”
俞庭君说着,和他一起走下台阶。
邱睿说:“嗳,谁想啊。
这不快要拆了吗,多好一礼堂啊,闲着无聊还能放放电影看看节目,你说改建什么啊。
这不有病吗?穷折腾。”
俞庭君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对面街道的一家面店,说:“拆就拆吧,这世上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那原本是家粮油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直到现在了。
大院里也有粮油店,就紧挨着司令部的大食堂,在后头那一片街儿,是一个老人在开的,大伙儿都叫他李师傅。
老人家以前给总政一个首长做司机,退了后原本要跟着那首长去干休所,后来不知道怎么,却在那条街上开了这店。
那粮油店旁边还有个修车店,什么改装都能做。
这帮子弟十几岁的时候,就是爱玩的年纪,一有空闲就往那儿赶,每每还都能碰见李师傅。
那时候,俞庭君也和江玦、贺东尧一起往那儿跑,路过时总要问个好,一帮咋咋呼呼的小子,到了老人家面前却一个一个站直了,服服帖帖、乖乖顺顺的模样。
李师傅说,好,好啊,一面又回头去屋里给他们拿卷儿吃。
一群人闹闹哄哄冲进去,把个小小的粮油店都坐地满满当当,嘻嘻哈哈说个不停。
有路过的老干部看到,也笑着说,老李,这一大帮小子,怎么就爱往你这儿赶呢。
李师傅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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