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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厨房里的时候,赤脚踩在瓷砖上真的很凉,可是她把整个公寓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只在门口处看到了一双男士的灰色布艺拖鞋,整个房间没有住过其他人的痕迹,她猜那是属于顾宇轩的,所以没敢碰。
“门口那双,你先穿着。”
顾宇轩走到床边,将烟掐灭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缸中。
云初桃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拖鞋什么的她不关心,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有没有景笙哥哥的消息。
可是他说过不许她再提起景笙哥哥的名字,云初桃不知道她该如何问起。
一味的去挑战他的耐性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更受伤。
“那我走了,明天过来看你。”
顾宇轩毫无表情的看了云初桃一眼,便转身向门口走去,要不是他会动会说话,云初桃真的会以为他是一尊雕像。
当顾宇轩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拉住。
转身头,看着云初桃灰色的眼眸隐有不安,一双小手拽住自己的袖口。
“还有什么事吗?”
云初桃想询问景笙哥哥的事情,看他要走,心里一急便拉住了他,可是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她又不敢开口生怕他会大发雷霆。
“咕噜——”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寂静,而云初桃马上意识到声音是来自于她的肚子,算下来,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真的好饿。
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低下头拉扯着宽大的衣袖,领口向一旁滑落露出圆润粉嫩的肩膀。
“我走了。”
云初桃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回头的慢慢走远,远的她觉得别说自己和这个男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就是未来也不可能会有交集。
没有打听到云景笙的消息,云初桃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透明玻璃烟缸,里面是一只还剩下一半的黄鹤楼1916,如今那高贵的淡金色烟嘴扭曲着躺在烟灰上。
早就听景笙哥哥提起过,这种烟的价格比中华还要贵上许多,最重要的是它产量稀少,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身份象征。
那么他一定很有钱吧,云初桃这样想着仰面倒在床上,看着棚顶的烛台式吊灯,两只手掌垫在脑后当枕头。
究竟怎样才能让他开口告诉她景笙哥哥的事情,还有,要怎么样才能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顺利的离开这里呢?
云初桃仔细的思考着,不可以随波逐流,景笙哥哥生死未卜,她不能在这里等死。
也不该去毫无意义的挣扎,她记得顾宇轩那阴冷的神情,她真的相信如果惹怒了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不能死,而且她答应了云妈妈的……
想到她对云妈妈的承诺,云初桃灰色的眼眸暗了又暗,是云妈妈把她从飞驰的卡车前推开,而云妈妈的整个身体却被卡车碾过……
不说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单说云妈妈弥留之际的嘱托,她怎么能不答应,更何况云妈妈是为了救她才会丢掉性命……
眼前渐渐的模糊,云初桃努力的睁大眼睛望着天棚上的吊灯。
她又有什么资格落泪,如果她哭泣,那么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妹妹而失去了母亲的景笙哥哥又该去对谁哭泣……
就在此时,门锁响动的声音吸引了云初桃的注意力,她用衣袖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眶,踩着肥大的裤脚慌忙的向房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