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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老大……燕队为什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但……宣主任,我现在感觉不太好。”
风神一行动力惊人,接到宣玑的信息后,立刻开始调查。
知春的残片是谁偷走的,一时没头绪,但偷知春肯定是为了燕秋山,因为除了他也没别人在意。
风神一从队长到队员,并不像他们看起来那么缺心眼,王泽跟着燕秋山多年,差不多知道他所有的习惯,几年来一直什么都不说,也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燕队,真想查,二十四小时内,他们就锁定了燕秋山的行踪。
“燕队提过,知春是他们家祖传的刀,刀灵从来没苏醒过,直到他年轻时候有一次出去喝多了,骑自行车回家翻到了河沟里,知春才第一次现身。
那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上礼拜四是知春的忌日,他应该在老家。
我找人调了当地县城的监控,果然找着人了。”
“我们追踪这辆租来的车,发现他离开老家以后就去了蓬莱,密会了玉婆婆,然后行踪变得隐秘起来,一路走一路换车,还用了假证……能给他做假证的人,我都认识,一圈电话打完就问出来了。”
“然后他们一路南下,昨天到了俞阳,住进了一间小旅馆,就是那边那家。”
王泽给宣玑指了一下。
宣玑是直接从赤渊赶过来的,跟他们在俞阳碰了头,风神一和善后科的几个人在小旅馆对面的咖啡厅里开小会,“现在那车不在了,我托公安的朋友查了附近的路网监控,今天凌晨四点半左右,他们往海边去了,上了一艘渔船……哎,宣主任,你没事吧,脸色那么难看?”
宣玑好几天没合眼了似的,眼睛里的神采都黯淡了,他摆摆手,用力捏了捏眉心:“没事,这几天连轴转来着,来时路上还碰见个倒霉的‘亲子团’,飞机上一窝十岁以下的‘恐怖分子’,吵得我现在都幻听。”
张昭问:“您怎么说?我们联系总部吗?”
“先别,”
宣玑摇头,“知春就是在总部丢的,那边人多眼杂,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老王,你是水系,海里怎么样?”
“不行,”
王队说,“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知春出事,可能是海水含盐量的问题,一到海里,我的特能就打折扣。”
那倒是,鲤鱼是淡水鱼,非洲锦鲤也是。
宣玑有些吃力地追忆着:“我记得有一些术法可以在水下用,有什么来着……”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从赤渊一出来,他就开始头晕,果然工作比小黄片还让人肾虚。
飞机上遇到的那帮熊孩子更是雪上加霜,这会一恍惚,他耳边又响起了小孩尖锐的哭声……宣玑暴躁地想:“早知道还不如自己飞过来,航空公司到底什么时候能出一条幼崽专线?”
“我不太清醒,稍等,等我再去点一杯咖啡。”
宣玑说着站起来,突然,他脑子里有条神经剧烈地哆嗦了一下,铺满阳光的咖啡厅迅速黯了下去,他眼前一黑。
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可连王泽的大嗓门都像是给什么挡在了外面,模模糊糊的。
宣玑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孩子的哭声更尖厉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哭闹,幼小的童音撕心裂肺,紧接着,宣玑开始喘不上气来,他愕然发现,那哭声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他仿佛置身烈火中,烤着,煎熬着,翻来覆去,挣不开,也死不了。
“别哭,”
这时,有个虚弱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别……哭,哭累了就没力气了,会被他们……会被吞掉的……唔……”
那孩子的声音被痛哼打断,他艰难地停顿了一会,一瞬间,宣玑听见他的喘息中带了哭腔,可随即又立刻压了下去。
这孩子居然在试图放慢呼吸来缓解痛苦,冷静得让人心惊。
宣玑忽然有种感觉,没有缘由,他就是知道——他和那孩子在分担着同一种痛苦。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急了,因为那小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太嫩了,应该还是个学龄前儿童。
“炼我就炼我,这又是什么情况?”
宣玑想,“未成年保护法过期失效了吗?”
“好烫……”
那小男孩虚弱地哀叫了一声,随即,他又强撑着压住自己颤抖的声线,故作镇定道,“不如灵渊哥哥给你……讲些凉快的故事吧。”
不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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