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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叹了口气道:“你算把我问住,那是个很难答覆的问题,做官不外三途,做清官,做好官,做大官,以我的条件,只能取乎中,做个好官罢了。
”
霍小玉睁大了眼睛道:“这是怎么说?从来没有人把官这样子分的!
”
李益一笑道:“要做清官,必须一清如水,如果我像郭家兄弟一般,有世爵可荫,有万贯的家财可继,当然可以做清官。
可是我并没有,虽是一榜进士及第,仍须由低层慢慢晋升,如果我立意做个清官,也许可以造福一乡一地,却很难再往上爬了。
因此我只有往好官上为之,不在老百姓的身上搜刮,也不像允明那样固执守正不阿,既为老百姓打算,也不刻薄自己,如是而已。
”
“那你所说的做大官呢?”
“这就要昧着良心地刮,八分媚上司,两分肥自己,看准门路而私其所好,自可青云直上。
”
霍小玉道:“十郎!
你说得太偏激了。
”
李益苦笑道:“也许是如此,但是看看目前长安的情形,却也不能说我的话没道理。
”
霍小玉笑道:“照你这么说,大官中就没有清官了?”
李益道:“我没有这么说,许多世爵子第而荫显职,他们不乏钱用,就可以做清官,那不是士人之途,留给我的只有好官与大官两种。
”
霍小玉道:“这我不承认,本朝许多名臣,都是布衣出身,他们不是一样封侯拜相!
”
李益笑道:“布衣未必就是贫士,贵至相阁者,也不是完全一清如水,以我大伯而言,他一任丞相,告老返里时,所携不下数十万金,如果以他的俸禄而言,就是束紧腰带,全家不吃饭,也积不下这么多的钱,可是他的清名却为朝野所共称,这其中自有奥妙。
”
霍小玉道:“这些钱从那儿来的呢?”
李益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伤廉而已。
”
“怎么是个不伤廉呢?”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有的是门下的奉敬,有的是部属的奉敬,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就能明白了;比如说有一个缺,有甲乙二人,才能相似有待取决,甲送了人情而乙没有送,那么派了甲,就是不伤廉,如果甲的才能不如乙则收了甲的礼,仍然派乙,仍然是不伤廉。
”
霍小玉道:“要依我的话,应该是才能相同的话,选乙而不择甲,贿赂而求,其品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