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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她的面颊与后背,“你比金玉珍贵。”
便这样相拥着,良久才听她哽咽:“但你不要我了。”
再珍贵,也不是他此刻能拥有的。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背弃曾经的承诺,为什么不见她,为什么要与她形同陌路。
他沉默了一阵,抱着她,让她坐到了案上,她坐得高了些,低着眸看着他,他喉结微动而后才轻声说:“我成婚那日……”
他看她眼中怒意:“会有圣旨给你,封你为兵马使,掌一府之兵,坐镇延吴。
你拿到了,便赶紧离开京城,京中形势不稳,不能久留。”
他们对视着,她的眼神从疑惑,到失望冷然。
言渚知道,她想明白了。
“这是,陛下的条件。”
她唇颤着,言渚虽未点头,却也没否认。
她眼神中的所有情绪都散去,是迷惘不知所措。
“库顿上书请求归顺,过一阵子,陛下会同意此事,你先回延吴,做堂堂正正的肃远侯,一应事情都要好好处置,保重自身,”
他轻缓着说,安慰劝告,又笑说:“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哭了。”
她从来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克制不住。
“那我们呢?”
他垂下头过了半晌,才躲闪着她的目光笑说:“其实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能手握兵权镇守一方。”
而后又抚着她的冠,与她额头相抵,看着她聚在鼻尖的泪珠,蹭了蹭她的面颊。
“但你隐忍了那么多年,也筹谋了那么久,离应得的一切就差这么一段路了,”
他紧紧抱着,“我只能送你走过去。”
谁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如若皇帝真的熬不过这一关,言渚也就没有半分机会抽身。
假设能熬得过去,封为储君后他们也只能相隔两地,难以相见,他也只能用这些话躲避着她的问题。
怨恨担忧了那么久,她突然有些想谢皇帝,至少这个选择是交给言渚来做的。
若是交给她,也不过是一个负心之举,结果都是一样的。
言渚替她抉择了,如若将来不甘,反倒减省了她的纠结后悔。
身为皇子,他不能回避此刻朝局,诉莫乱局是她促成,也是她给雍锡指路,让皇帝接受库顿归降,她也不能在这个时机说退缩,他们都没得选。
他低声道:“若是不与我纠缠,你也不必经历这些。”
“啪”
。
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纵然知道她会愤恨,也没有意料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