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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惋惜地“啧啧”
道:“这可是上好的歙砚啊!
是王爷最喜欢的。
年小姐,若你高兴,你可以继续砸,但这不是落月轩,每件物品都是王爷的心头好,你赔得起吗?”
立言柳眉竖起,不甘地说:“我赔不起?”
说罢,抄起一个景泰蓝玉片玛瑙福禄寿喜财摆件往地上砸去。
亦蕊拾起一块碎片,说:“这是王爷寿诞那日,十三阿哥送的,唉……又没了!”
见立言选了件白玉如意,亦蕊笑道:“砸那个就对了,那是皇阿玛赏赐的,快砸啊!”
一听是御赐之物,年氏父子冲过去,一个拉人,一个夺物,总算完璧归赵。
亦蕊冷冷地说:“年大人,这就是你所教出的大家闺秀吗?真不知年家怎会有那么多财产供小姐砸的,要知落月轩已全屋换过三遍摆设了。
再供下去,整个王府不都让年小姐砸个精光。
身为嫡福晋,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年遐龄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虽想做皇亲,但还没糊涂到执迷不悟的份上,恭敬地说:“福晋教训的是,老臣平日忙于政务,无瑕管束,骄纵小女,实乃罪过。
老臣这就将立言带回湖北,好生管教。
这段时间,多蒙雍亲王府上下照顾,请福晋代老臣向王爷转达谢意!”
这番话,说得还算知情识趣,亦蕊说:“来者是客,损了点东西也没啥。
年大人,请……”
“我不走!”
立言站了出来,气鼓鼓地盯着亦蕊。
又一个耳光掴来,立言摔到在地,哭泣不已。
当她起身时,手中握着一块锋利的景泰蓝玉碎片,抽泣道:“爹,自小你就没打过我,今天却打了我两次,我只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有错吗?去,叫王爷来,否则我就死在这。”
“不用叫,本王在这!”
胤禛挟着一身寒气,拉开门帘。
原来,他还没有走远,就听见清音阁里“乒乓”
声大作,担心亦蕊受伤,又折了回来。
他说:“年立言,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立言嗲声嗲气地告状道:“王爷,你回来救我了吗?他们都欺负我?”
胤禛向小成子耳语几句,不一会,两个小太监拎进一个大桶,将整桶冰水全泼在年立言身上。
这是小太监刚凿出来的井水,还带着几块浮冰。
年氏父子见胤禛怒容狰狰,不敢再移动半步。
立言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冻坏了,楞在那像个冰雕似的一声不吭。
胤禛冷道:“本王一直待你如兄妹,别无他意,你居然生出这些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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