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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的手伸到他裤袋里,把照片都摸出来,单手撕了。
严维发出唔唔的声音,咬紧了牙,死不让步。
僵持了一会,郁林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恨恨的罢手,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严维骂他:“你小子突然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
两个人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段,严维一直埋头擦着嘴角,似乎被咬破了些皮,用手挤挤,能挤出几滴血珠子。
郁林的脸长得一点都不亲切,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像生气,他突然回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要跟谁真好上了,我就真发疯给你看。”
严维反倒笑了。
那时候刚配成对,原先总找不到郁林,现在却和贴身保镖似的。
他在哥们间常说:“木木粘我粘的紧。”
严维说着,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真是烦人。”
谁都知道严维心里乐呵着。
13
晚风吹得人惬意,一阵阵牛毛细雨,落在小阳台上。
郁林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植物只在黑灯瞎火里露了一抹绿,顺着叶的脉络舒展。
严维蹲在叶子后面,扳坏了一个衣架,用露出的那截铁丝,戳老公猫。
郁林顿了顿,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右手上,“在干什么。”
严维抬头。
“我想让它在这方便。”
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水晶土,趴着猫褐黄色的粪便,看多一眼都寒毛倒立。
郁林已经踢掉了鞋子,“楼上有猫砂。”
严维说:“这个做肥料会好些,还有淘米水。”
郁林把客厅的灯拧亮了,勉强朝他笑了笑:“进来看电视吧。”
严维还想和猫亲近,结果被富贵掉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看着牙印,发了会愣,把那只手藏在身后,慢吞吞的走进来。
他坐在沙发上,郁林拿了双棉拖鞋,放在严维身前。
“这个……是要换?”
郁林斟酌了会,“换了会舒服些。”
严维左脚踩着右脚,把便鞋慢慢的褪了。
郁林在一个沙发垫上找到遥控器,放在他手心,“会用吗,我去热饭,你挑个喜欢的节目……”
郁林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身后电视突然发出的巨大的节目声音,轰隆隆的,耳膜都痛起来。
郁林回头看,严维握着遥控器,深陷在沙发里,脸被电视不断变换的五颜六色的色块,印得花花绿绿的。
“音量……稍微调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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