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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晨摆出一副深沉脸,“既然你的匕首能对付鬼车,说不定你也能镇宅,所以有你在,我们不用担心安全。”
夏之铭:“…………果然就该用‘放’这动词来搭配你说的话。”
叶昭点点头,一脸“果然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的表情,然后把罗小晨撇到一旁,对聂仁衍道:“天要黑了,你们差不多该准备出去了。”
自从鬼车开始四处为祸,人命关天,偏偏大师暂时又没有法子对付起,聂仁衍就再也不刻意对罗小晨他们隐藏行踪了,毕竟住一间屋子,迟早要注意到一些问题。
他开始两天还找借口,后来觉得那些借口说不说效果差不多,基本上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拆穿,于是干脆每天光明正大地跟大师一起晃出去守夜。
而罗小晨他们也极有默契地没有问“为什么大师需要你帮忙”
之类的问题,方思远和木头有些疑惑,但见夏之铭都没有开口,他们便也没有多问。
当时,这四个人近乎平静的反应倒是让聂仁衍和叶昭愣了愣,不过他们很快便了然了――夏之铭罗小晨并不是粗枝大叶好糊弄的人,相反,这两个人,尤其是罗小晨,虽然平日看起来神经大条,但其实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这种反应,八成是对聂仁衍的事情猜得□不离十了。
他们并没有摊开来说过,却都心照不宣――这是属于这几个男人间的默契:你说,我就洗耳恭听,你不说,我就无声地支持到底。
又要维持结界又要打鸟的大师这几天都有些蔫蔫的,他停止了无止尽地踱步,收拾了床前的黄布包,拿过布兜,打算放出石榴跟聂仁衍一起出门追鸟去,就在他走到门边刚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就听敲门声响了:“大师您在吗?”
又是那个负责通知的人!
大师现在已经快对他的声音产生条件反射了,一听就捂着脖颈仰头要晕。
“师、师父,挺住,晕、晕也没有用。”
石头连忙一手扶住他,一手拧开门,问外头的人:“又、又出什么事了?”
那人哭丧着脸道:“负责农田耕种的那群人今天回来之后,一个个腿都开始烂了!”
“腿烂了?”
大师一听,似乎是可以解决的问题,瞬间又原地满血活过来了,道:“怎么好好的腿烂了?他们趟了什么不干净的水了?”
“也不算吧。”
那人道:“我们已经仔细询问过了,据说他们回来的时候确实路过了不少处水洼,那些水洼他们以前也每天都会路过,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情,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经过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虫子冲他们喷了些东西……”
那人表情变得很纠结,似乎有些想不通。
“喷了什么?野外毒虫是多些,喷了点毒汁烂了也是正常的。”
大师说着进屋拿出一个牛皮袋,伸手在里头不知掏着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问题、问题是,那些虫子喷的不是毒汁。”
“不是毒汁那是什么?”
大师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磨叽!”
“喷的是沙。”
大师的牛皮袋啪嗒一下脱手掉在了地上,他半张着口抬头看向门口的人道:“喷的什么?”
那人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沙。”
“你是说有生活在水洼里的虫子冲他们射沙?”
大师喃喃地问道。
“嗯。”
那人点点头。
“都出来了么,这是都要出来了么…………”
大师整个人都恍惚了。
“嘶――”
一旁的聂仁衍有些不解地看他:“老头子,听起来这虫子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啊,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这虫子是不难对付,只不过又是一种书里记载的动物,老夫怕的不是它……之前老夫看到饕餮的画像还觉得“老夫有生之年斗一斗这凶兽也算是因缘”
,后来出现一群长右,老夫还可以安慰说是特例,接着是杀不尽的鬼车,老夫就已经开始担心了,俗话说事不过三,现在又来一样,你不觉得,这些已经不能再说是特例了吗?今天是这些鸟啊虫啊,以后说不定那些更要命的古兽也开始大面积地出现,到时候这个世间会混乱成什么样子,简直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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