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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之上,当中立着一人,后面又围随着多少小童执事之人。
展爷临近,见那人降阶迎将上来,倒把展爷吓了一跳。
原来兆兰弟兄乃是同胞双生,兆兰比兆蕙大一个时辰,因此面貌相同。
从小儿兆蕙就淘气。
庄前有卖吃食的来,他吃了不给钱,抽身就走。
少时卖吃食的等急了,在门前乱嚷。
他便同哥哥兆兰一齐出来,叫卖吃食的厮认。
那卖吃食的竟会分不出来是谁吃的。
再不然,他兄弟二人倒替着吃了,也竟分不出是谁多吃,是谁少吃。
必须卖吃的着急,央告他二人,方把钱文付给,以博一笑而已。
如今展爷若非与丁二官人同来,也竟分不出是大爷来。
彼此相见,欢喜非常。
携手刚至门前,展爷便从腰间把宝剑摘下来,递给旁边一个小童。
一来初到友家,不当腰悬宝剑;二来又知丁家弟兄有老伯母在堂,不宜携带利刃:这是展爷细心处。
三个人来至待客厅上,彼此又从新见礼。
展爷与丁母太君请安。
丁二爷正要进内请安去,便道:“大哥暂且请坐。
小弟必替大哥在家母前禀明。”
说罢进内去了。
厅上丁大爷相陪。
又嘱咐预备洗面水,烹茗献茶,彼此畅谈。
丁二爷进内有二刻的工夫,方才出来说:“家母先叫小弟问大哥好。
让大哥歇息歇息,少时还要见面呢。”
展爷连忙立起身来恭敬答应。
只见丁二爷改了面皮,不似路上的光景,嘻嘻笑笑,又是顽戏,又是刻薄,竟自放肆起来。
展爷以为他到了家,在哥哥的面前娇痴惯了,也不介意。
丁二爷便问展爷道:“可是吓,大哥。
包公待你甚厚,听说你救过他多少次,是怎么件事情呀?小弟要领教,何不对我说说呢。”
展爷道:“其实也无要紧。”
便将金龙寺遇凶僧,土龙岗逢劫夺,天昌镇拿刺客,以及庞太师花园冲破邪魔之事,滔滔说了一回。
道:“此事皆是你我行侠之人当作之事,不足挂齿。”
二爷道:“也倒有趣,听着怪热闹的。”
又问道:“ 大哥又如何面君呢?听说耀武楼试三绝技,敕赐‘御猫’的外号儿,这又是什么事情呢?”
展爷道:“此事便是包相爷的情面了。”
又说包公如何递折,圣上如何见面。
“至于演试武艺,言之实觉可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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