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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云的肌肤已经不再像少年人那样紧致了,捏起来是柔软的,但他太瘦,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不断消瘦,以是锁骨和肋骨都勾勒出了清晰的形状,徐若柏看着,便抬起手慢慢沿着形状用指腹抚摸过去。
是潮湿的,所以不那么光滑,但可以想见在干燥时会多么光滑,简直是一片细腻的鸡蛋清。
徐若柏自己也嫌弃蛋清这譬喻上不得台面,但他觉得这最贴切。
他想徐若云的文采好,应当能想到别的,但徐若云肯定又见不得被自己的亲生弟弟钻研肉体。
这样想的时候,他胸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愉快感。
说是愉快也许不确切,是带着甜的刀尖、沾了辣的蛋糕,让他兴奋,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有这样的念头,是十几年前的事,也是近十几个月的事。
十几年前他兄长是家族仪范,他既敬且慕,是把美玉捧在手心,是要将芝兰含入唇齿,他觉得那是盖世的美人,而美人是不分亲缘和男女的。
但想想就只是想想,过后他只当忘了这件事——这毕竟离经叛道。
十几个月来他们又一次朝夕相处,徐若柏眼看着徐若云最最狼狈的样子,居然又生出了这种兴致。
那不易为世俗接受的念头,他原来以为只不过是年少不懂事的绮思罢了,谁料十几年过去了,却会在这流离播迁的时刻炽烈地重新燃起呢。
他闭了闭眼睛。
徐若云心口有一颗痣,大约是胎记。
他伸手按住,用指尖摸了摸,觉得有些好玩。
再往上是纤细得仿佛能被掐断的、歪斜着的脖颈,宛若垂死的鸟。
天鹅,白鹤,或者别的什么。
理智叫他停下,但魂灵喝令他继续,催促他放纵。
徐若云使他失望了,但这失望却格外能诱惑他。
徐若云使一路顺风顺水的他真切地体会到生活的枯燥消磨,强迫他亲眼见证一件脆弱器皿的碎裂,他却反而更想靠近。
或许是因为徐若柏生平不懂得痛楚,所以越发见不得人痛苦的缘故罢?自打他和徐若云接近以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揪着他的领子教他如何生活了。
到了今天,这企图已经变成了愤怒,又汇聚成了欲望。
鸟羽都已经被拔干净了,现在只有光裸的、温软而有弹性的肌体被攥在徐若柏微微发颤的手里。
教他生活,看他恢复光彩,也同时吻他,抚摸他,拿捏摆弄他……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