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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3页）

&esp;&esp;“什么？”

戚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esp;&esp;戚桐却无辜的眨眨眼，“咦？我没告诉过您，莫言哥哥喜欢男孩子的事吗？”

&esp;&esp;“………”

&esp;&esp;她笑出声来，实在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有趣了，“这也没什么，他一向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得很清楚。

悄悄告诉你哦，莫言哥哥换男友比我换的香水还快。”

她郑重的和他说着悄悄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在他眼里激起一片如萤的亮光。

&esp;&esp;她又笑着对他说，“和莫言哥哥结婚不是开玩笑的，他帮我太多了。

周叔叔很排斥莫言是同性恋的事，曾经还自杀过。

而我没什么能帮他的，除了和他结婚，帮他遮掩一下，然后学着你和妈妈生我那样，生下一个小孩子。”

她喃喃自语，“这样不管是对我，还是莫言哥哥，都挺好的。”

&esp;&esp;这番话既让戚梧心疼，又生出些无可奈何。

原来她的人生和幸福，在她心里不过是用来争权夺利和报答恩情的工具。

&esp;&esp;他叹气，又把她巧笑倩兮的脸按进怀里，抚着她的柔顺长发，“我不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真正想做的事。”

&esp;&esp;戚桐沉默了，良久才摇摇头，“没有了。”

&esp;&esp;是麽……

&esp;&esp;“那以后，你还愿意和爸爸住在一起吗？”

&esp;&esp;“我也…不知道。”

她茫然失措，他的问题都教她答不上来。

&esp;&esp;他轻笑，挺好的，至少没有敷衍他。

&esp;&esp;“那现在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我陪你去做，好不好？”

他低声道，指尖触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摩挲，勾起一捻温柔。

&esp;&esp;戚桐认真想着，如今能让她开心放松的事也就只有——摄入尼古丁和酒精真的很让人解压，虽然醒过来以后会更难过。

&esp;&esp;“抽烟喝酒……算吗。”

&esp;&esp;“……你说呢？”

&esp;&esp;她埋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

戚梧心生忧郁，这到底还有多少坏习惯，半点没拿自己当回事是吧。

&esp;&esp;“你平常在家都吃什么？我看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esp;&esp;“我平常，不在家吃饭啊。

也没办法嘛，工作太忙，交际太多，能简单一些挺好……的。”

瞧着他不善的脸色，从善如流的闭嘴了。

&esp;&esp;有些泄气，看来她这个女儿是让他失望了，于是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却收紧了手臂，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esp;&esp;“唔？……爸爸……”

&esp;&esp;“你啊！”

他笑叹，“怎么，你的莫言哥哥不管你？”

&esp;&esp;戚桐迷茫，这和周莫言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esp;&esp;“不，他可能比我还严重些……”

&esp;&esp;“好了，你给我睡觉吧。”

这话看来是聊不下去了，再聊他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