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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第2页）

&esp;&esp;小灰不说话了，我们都是一直一直在流浪漂泊的人，所以更了解彼此，了解那种身不由己。

&esp;&esp;小灰最后说：「还有两个月多，六十多天，够久了，够开心了。

」

&esp;&esp;他的表情很隐忍。

懂事得如此令人心疼。

&esp;&esp;圣诞节到了，大街小巷都是圣诞气息，气温陡降，平地也开始下雪。

&esp;&esp;明秀久违地找我见面，自从上次喝醉争吵，我们后来就没好好聊过。

我们坐在河堤边，看着河面浮冰，他先打破沉默：「原来我是一喝醉就会把心里话全说出来的人。

」

&esp;&esp;「我也不该灌你酒，拉着你喝。

」

&esp;&esp;「那些话很难听，我道歉。

」

&esp;&esp;「没什么该道歉的，都是实话，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说话不带脏字，可是就是字字带刺。

哇！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

&esp;&esp;我们噗哈一声同时笑了，明秀：「这样你还不认真读书？」

&esp;&esp;「伤脑筋，我突然想奋发图强了。

」

&esp;&esp;「千里，就算你是他的毒药，他也会喝下去的。

我觉得是这样。

」

&esp;&esp;「那我就更不该荼毒他了呢？多可怜啊。

」我笑：「哎，你不骂我噁心、骂我神经病，我反而不知所措了！

」

&esp;&esp;「『喜欢』的心情是自由的，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法律上不能对那孩子??」

&esp;&esp;「操！

我没想到那块去！

真没有！

」

&esp;&esp;「我就是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