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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3页）

&esp;&esp;「那就好。

」

&esp;&esp;墙壁的对面驀地传来书本掉落的声音，着实吓了阴曜一跳。

&esp;&esp;「你的胆子真小。

」沉歆瑶笑道，接着忽然把歷史课本闔上，拿出手机开始滑。

&esp;&esp;他露出憨傻的笑。

「你都背好了？」

&esp;&esp;「当然──还没。

」她以一副早已看开的口吻说：「我怎么背都背不好的啦，社会科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我对它们也没有兴趣，嗯……歷史是不讨厌，但我讨厌背，我比较喜欢把它单纯当作故事来读。

」

&esp;&esp;「可是考试……」

&esp;&esp;「管它考试不考试，我本来就不是为了考试才来读这所学校。

」

&esp;&esp;阴曜留意到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理智告诉他应该打住这个话题，但好奇心驱使他将疑惑说出口。

「不然是为了什么？」

&esp;&esp;沉歆瑶关掉手机画面，望着前方楼梯转角处的墙壁。

「为了喜欢的人。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很轻，彷彿只要大声一点说出口，话语就会化为眼泪落下来。

&esp;&esp;「对不起……」阴曜轻声说。

&esp;&esp;「为什么道歉？」

&esp;&esp;阴曜不解地皱眉，是他搞错了吗？沉歆瑶刚刚明明看起来很哀伤，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笑脸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因为你刚才看起来很难过，不过现在好像又很开心。

」他搔搔头发。

&esp;&esp;「知道逍瞬黎吧？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同班同学。

」

&esp;&esp;阴曜点头，一个想法闪过他的大脑。

「他就是小梨子？」沉歆瑶说过自己杀了人，一个绰号叫作小梨子的人。

&esp;&esp;「答对了。

」沉歆瑶脸上的笑容依旧，但阴曜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esp;&esp;「对不起。

」他又说。

&esp;&esp;「你又不是来挖我伤疤的，干嘛道歉？」

&esp;&esp;「……我害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

&esp;&esp;「不对，并不是只有不好的回忆，小梨子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

&esp;&esp;阴曜没再开口，任由沉歆瑶沉浸于回忆之中。

她大概没有发现，当自己说出「美好的回忆」这个字眼时，笑容中的哀伤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