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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思纯粹,帮她扣玉扣。
对林嫣来说,却每一息都煎熬。
他指骨修长,动作间,骨节难免抵碰到她。
似乎只是几息的功夫,又似有万年之久。
林嫣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忽而,她伸手攥住他衣襟,借力坐起身形。
长发滑落肩头,垂顺泽亮。
傅锦朝又一次失败,在她起身时,不得不松开手。
而林嫣,顺势将另一条手臂环在他肩头,逼视着他。
素来灵澈的眼,流转过一丝妩媚。
“傅锦朝,你娶我,究竟是因我堂兄所迫,还是为了不遵祖母之命去娶陈小姐?”
林嫣定定凝着他,绝不给他避而不答的机会。
她以为,傅锦朝总得在其中选一个。
岂料,这位姿仪端方,眼神清正的如玉郎君,说出一句她听着便觉敷衍的话。
“都不是,我娶嫣儿,只因我心悦你。”
傅锦朝嗓音清润应。
这个回答,很君子。
可世间有哪个男子,能对自己喜欢,且明媒正娶的女子,如此端严守礼?骗子!
“傅锦朝。”
林嫣柔柔唤他的名字,藤萝似地攀着他脖颈,细细品觅他薄薄的唇。
须臾,她指尖沿他肩头滑下,揪住他衣襟,轻笑:“用的什么牙粉?还挺好亲的。”
对,她喜欢的是他口中的薄荷清凉,才不是他薄软的唇。
不等他回应,她便轻轻将他一推。
水红裙摆掠过他玉色衣摆,下了床。
她微微侧身扣着左胸处的玉扣,背影袅娜,嗓音微冷:“时辰不早,涂药吧。”
不多时,她从妆台上拿来一枚玉瓶,随手搁在床头高几上。
随即,把傅锦朝从床上扯下来,负气地将他按坐在瓷凳上。
傅锦朝觉着有趣,不动声色,由着她发泄。
待他坐正,林嫣款步绕至他身后,抬手攥住他颈后衣领,粗鲁地往下一拉。
看到他背上结痂的伤痕,她蓦地心软,动作不由自主缓下来。
他不会喜欢她,这不是她一早就猜到的事么?有什么可难过的?林嫣指尖挑一些药膏,细细涂抹在他伤痕处。
同样的动作重复着,她渐渐失神,想到陈玉浓与宣宁侯府世子退婚后,说的那番话。
玉浓姐姐说,她的姐姐,也就是宫里的陈美人,没能嫁给心仪之人,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
与侯府退婚,伯爷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陈美人为了玉浓姐姐过得幸福,设法劝了伯爷,才让玉浓姐姐能顺应心意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