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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2页）

&esp;&esp;“这个你也改了？”

&esp;&esp;威熙摇头，“没有。”

&esp;&esp;威姚看向她。

&esp;&esp;威熙吐出一口气，侧头冲威姚一笑，“改系统还不如重新设计一个。”

&esp;&esp;威姚笑。

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esp;&esp;威熙看着她，“母亲。”

&esp;&esp;威姚静静注视着威熙，“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威熙没有回答，“有没有什么事是您极力想做，却做不到的？”

&esp;&esp;“很多。”

&esp;&esp;威熙一顿，“做不到的时候怎么办呢？”

&esp;&esp;“不能怎么办。”

威姚目光沉静，面容和威熙有三分相似，母女俩的眼睛如出一辙，“尽全力，到了哪一步就是哪一步。”

&esp;&esp;“然后同时你发现另一条路可以更快到达，只是，可能——会更暴力，会伤及无辜，会……”

威熙喃喃，“摧毁你自己。”

&esp;&esp;威姚默了一会儿，“我无法给你答案。”

&esp;&esp;威熙一愣。

&esp;&esp;威姚看着她，“你觉得我坐到如今的位置，手是干净的吗？”

&esp;&esp;威熙垂眼。

&esp;&esp;“我不会说服你‘牺牲是必要的’，也不会鼓励你‘永葆初心’，我只告诫你一点。”

&esp;&esp;“什么？”

&esp;&esp;“瓦弗波德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走向糟糕，也不会因为你的选择光芒万丈。”

威姚凝睇着面前风华正茂的女儿，“通向理想的道路千千万万，你觉得是你的道，就是你的道。”

&esp;&esp;“善恶，褒贬，爱恨，等等等等呢？”

&esp;&esp;“选择，然后承受。”

&esp;&esp;威熙仰头，闭眼，笑了一下，“您虽然没有告诉我答案，但您给了最大的诱惑呀。”

&esp;&esp;人只要没有心，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esp;&esp;人若是有借口，臣服欲望，诸恶皆可做。

&esp;&esp;“当然，人生总是一环扣一环的。”

&esp;&esp;“谢谢母亲，我会好好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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