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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2页）

&esp;&esp;然而这回也同上回没多大差别，彼此都是迫切的莽撞，他亲着她的嘴巴，手就已经没有章法地往她衣裳的一切缝隙里胡乱钻。

呼吸也没章法，乱蓬蓬地响在她耳畔，像是一只兽在猎食，饥得发慌。

&esp;&esp;他的手实在也不温柔，捏得有几分重，月贞吃痛便哼，越哼他下手越重。

直到月贞委屈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才放轻一点。

&esp;&esp;那轻就带着珍重与怜惜意味，在月贞心里如迷途知返一般可贵，她又感动出眼泪。

等他穿过她的时候，她又痛出眼泪。

&esp;&esp;爱就是这样，必须以痛来点缀，纯粹的快乐是单调的。

&esp;&esp;她事后暗暗比较着和蒋文兴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慾望果然能埋没理智，但唯独埋没不了情感。

方才她的脑子是一片混沌的，却在那片混沌里，唯独爱他这念头是越来越清澈。

&esp;&esp;她缩进他怀里，两个人只盖着衣裳。

了疾便起身抱她到穿上去，“冷了吧？”

&esp;&esp;身上出了汗，果然是有些冷了，因此这怀抱就是最大的温暖。

等他也躺下来，月贞就马上贴进他怀里，有种没出息的念头，恨不能化进他的骨血里去。

&esp;&esp;了疾搂着她，一只手仍在她身上游离。

月贞觉得他的手像在往她身上缠线，丝丝缕缕慾的线。

这慾不像刚才那么滂沱了，却是绵绵细雨，久坠不停，更折磨人。

&esp;&esp;她仰着眼含着期望睇住他，依依难舍的模样，又不讲话。

想这话不好启齿，便假装不经意地抬腿，碰到他也重振旗鼓的慾，她眼里的期待就变成了等待。

&esp;&esp;谁知等了半晌，了疾却起身穿上了袴子。

她错愕一下，爬起来望着他的背肌，“你做什么？”

&esp;&esp;了疾随口答，“我倒茶吃。”

&esp;&esp;他立在榻前仰头吃茶，有些茶汤滴在平坦的肚皮上，从喉头到腰间，整个坚实的皮肤都在昏黄的烛光里蠢动，益发诱人。

月贞的心里也渴起来，目光就含着怨情。

&esp;&esp;恰好了疾倒了茶来递给她，“你也渴了吧？”

&esp;&esp;月贞揿着被子，觉得他那高高在上的笑意似乎变了味道，体贴里含着作弄的意思，她带着这怀疑把茶盅递还给她，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esp;&esp;他却不回来，又去供案上捡了竹签子歪歪斜斜地站在榻前挑灯。

月贞忍不住催促，“你回来躺着呀。”

&esp;&esp;他眼也不回地说：“我想动一动，不想躺着。”

&esp;&esp;月贞心道：你可以回来动我呀！

&esp;&esp;可到底是说不出口，目光愈发有种望而不得凄怨。

&esp;&esp;了疾分明感受到她那目光，却不回来。

他早是孽火重烧，但才有过一遭，更兼他自幼修行，自然不急不躁。

&esp;&esp;他觉得月贞此刻是属于他了，不免就想到她曾属于过别人，又将他那股忿忿不平勾起来。

横竖不能在别的地方折磨她，连说句重话也舍不得，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有资格，也下得了狠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