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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大碍了?”
杜庭儒淡然的问道。
“是,爹。
女儿不孝,害爹担心了。”
杜沅沅低下头,尽量以乖巧的声音徐徐回答。
却禁不住的咬了咬牙,装成淑女还真是辛苦。
“阿芜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杜庭儒口气有疑问,也有确认。
“是,爹,大夫说,女儿落水的时候可能撞到了头,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府中的一应事宜还是阿芜告诉女儿的。”
说到这里,杜庭儒便默不作声。
杜沅沅依旧低着头,但是明显感觉到杜庭儒的目光围绕在她的周围。
似乎是过了很久,杜庭儒终于说:“你歇着吧,我回去了,有事可派阿芜回我。”
“是。
女儿恭送爹。”
杜沅沅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面对杜庭儒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似乎是一种心理上的排斥感。
而杜庭儒也不象是父亲来探望女儿那么简单,倒象是来试探的一样。
门外忽然一片嘈杂,似有多人向房中而来。
忽听得有丫鬟的声音在门外道:“柳二夫人来了。”
说话间,便有两个衣着整齐的丫鬟走进来打起了门帘,紧跟着进来一个穿着松花色宝相花夹袄,系着桃红色曳地长裙,梳着高高的百花髻,髻上插着绿松石花形的金簪,鬓边点着金饰件,面上妆色甚浓的艳丽妇人。
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侍的丫头。
一时之间,小小的闺房里拥挤不堪,搬椅子的,倒茶水的,互相问候的,各种声音杂成一片。
杜沅沅心下暗暗纳罕,这柳二妇人真是好大的气势。
好像生怕旁人不知她这当家管事的身份,硬是搞出这么多的花样。
相对气质出尘的大夫人,这柳二夫人可真不是一个“俗”
字形容得了的。
柳二夫人坐定,端起茶盏喝过一口,又瞥了瞥榻上的杜沅沅,方才挑眉说到:“按理也不该我说什么,只是这府里上上下下诸事都是我管,少不得也要说上一两句。
三小姐,你这身子总算大好了吧!
可把这府里吓了一跳。
你是千金玉体,不比那些俗人,怎么还做出了这种有违闺训的闲事。
那知道的,说是三小姐一时不慎;不知道的,还不知背后怎样编排难听呢!”
语声尖利,却又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