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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梅芫雪看向手中的香囊,眼神温柔,直欲滴出水来。
杜沅沅心中感叹,即便是她得宠的那段时日,想必也无此神采。
梅芫雪接道:“他父母去世较早,一直寄居在我家中。
我们自小便在一块读书、玩耍。
待到成年,早已暗生情愫。
这个香囊便是我刚学女红时绣了给他,他便一直戴在身上。
他才华横溢,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因尚未进仕,众人都称他为祁门布衣才子。”
梅芫雪的声音突然转涩,“一个从四品知府的女儿婚事怎能自主。
当他欲向我父亲提亲的时候,京城早已下了选秀的旨意。
临行,他还了我香囊,让我忘了他。
我知道,他是怕我惦记着从前,无法在宫中生活下去。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那些自小便累积起来的情分又岂是一天两天便忘得掉的!”
梅芫雪的眼中已渗出泪珠,杜沅沅握上她的手,只觉指尖冰冷,寒意一丝一丝沁入骨中。
梅芫雪看向她,面色一片死灰,“我这一世,最好的日子已经过去。
今后,不妨就日日这般,安静渡过吧。”
杜沅沅心头一跳,面上涌起激动神色,“你怎能如此自轻自贱,且不说你还青春正好,现下你腹中还育有皇嗣。
实在强过宫中众多嫔妃。
即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一想将出世的孩子,他是你的骨肉,要依靠你才能活下去,你怎忍心如此?”
“孩子?”
柔美人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面色有一刹那的恍惚,眼中渐渐泛起母性的光辉。
面色平和下来。
杜沅沅见梅芫雪神色已恢复,心中松了口气,忽然又道:“今日一切,切莫再提起,这香囊……”
,她迟疑了一下,“你还是毁了吧。”
梅芫雪征了一下,仍然紧握在手中,期期艾艾地道:“一个小小香囊,也不妨事,就让我留下,做个念性吧。”
杜沅沅摇了摇头,“你还是如此执迷,终有一天是个祸患。”
也不好再劝,见殿内空气沉闷,便道:“天气正好,不如我陪你到园中转转吧!”
二人起身向御花园中行去,绿媞与香罗紧随在身后。
只见天空碧蓝如洗,园中百花吐香,花藤树蔓蓊蓊郁郁。
心头烦闷不由一扫而光。
杜沅沅怕梅芫雪身体虚弱,耐不得阳光炙烈,便牵着她的手,拐进了园中游廊。
这一带游廊绕着花园,颇为平直,两边无数的漏窗,每扇都雕着不同的图案。
此刻光线正透过漏窗,将各式图案印在黄瓷砖地上,别有一番情趣。
二人边走边看,指指点点,正看得津津有味,却冷不防柔美人撞到一个人身上,只听得一声娇斥,“哪个不长眼的奴才,也不看看撞到了谁的头上。”
说罢照着梅芫雪便是一推。
杜沅沅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来扶,梅芫雪向后一倾,亏得杜沅沅在身后扶住,险些仰天倒在地上。
二人凝神细看,只见一个珠围翠绕的女子横眉立目站在面前,不是燕贵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