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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各处一时冷清了许多。
这日一大早,杜沅沅刚刚起身,敬事房太监总管凌海便亲自带人捧着布匹、银衣炭等越冬的份例,早早地赶到怀玉宫中。
杜沅沅听绿媞报说凌海带人在门外候宣,心中微有些诧异。
这位时任敬事房总管的凌海公公,据说是幼年入宫,一直陪伴在英帝身边。
后来被英帝一手提拔,成了敬事房总管。
敬事房总管统管整个禁宫内的大小太监,权大势大。
就连宫中的等闲的小妃子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而以凌海现下在宫中的地位,似乎没有必要为了巴结她一个从三品的婕妤而亲自跑来。
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意图。
杜沅沅的唇边泛起一个笃定的笑容,管他有什么样的心思,只管来吧。
碧痕引着凌海进了寝殿,杜沅沅正在对镜梳妆。
见凌海进来,急忙殷勤站起,温婉笑道:“公公好早。”
凌海快步上前,先见了个礼,又将杜沅沅扶至镜前坐好。
从梳头宫女手中接过皎白的象牙梳子,细细地梳理杜沅沅一头乌油油的秀发。
一边梳头,一边夸道:“小主长了一头好发,奴才还没见哪宫的主子象小主您这样的,厚匝密实得让人羡慕呢!”
杜沅沅听了此话,用帕子遮着脸,道:“公公真会说话。”
语声虽是羞赧无比,但被帕子遮住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羞意,明澈的目光透过帕子的缝隙看向镜中的凌海。
只见凌海满脸堆笑,但那笑容却如同挂上去的一般,一双眼睛时不时瞄向镜中,似在观察着什么。
杜沅沅心中一凛,凌海分别就是试探来了。
这个人精明异常,还真要打点心思好好应对。
凌海手脚麻利地将杜沅沅的头发挽成玉兰盘叠髻,又簪了一朵金丝紫玉芙蓉。
在一旁陪着笑道:“在这宫里,小主的人才算是拔尖的了。
皇上对小主如此宠爱,以后,奴才还要请小主多提携提携。”
杜沅沅微笑道:“公公说哪里的话,这宫里出众的姐妹多了去了,沅沅怎么敢提‘拔尖’二字。
况且”
,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凌海道:“小主如今事事得意,究竟为了何事叹气?”
杜沅沅秀眉微蹙,道:“公公有所不知,沅沅之所以能够再度得宠,只不过因为前几日悦昭容之事,皇上见沅沅可怜,又顾念了旧情,才有了今日。
君恩难测,谁知道明日又将如何,今后,沅沅说不定还要指望公公多多照拂呢!”
凌海忙道:“不敢,不敢。”
又宽慰了几句。
接着招呼进几个捧着布匹、提盒的小太监来,道:“奴才今日是特来请罪,那些新来的小子们不懂事,前些日子开罪了小主,我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们了,就请小主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杜沅沅忽然站起,面上诚惶诚恐地道:“凌公公客气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不就是发放份例的小事么?也是我宫里的奴婢心急,怎么能怪到公公头上。”
凌海听杜沅沅如此一说,忙借梯下楼,道:“小主真是个体贴的好主子。
这些补上的份例,就请小主收好,还有”
,凌海指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提着的鸡翅木描金提盒,“这里面是梓州新贡的金乌炭,据说燃起来没有一丝烟气,还带着香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