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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等,回去她又来找我,还带我进她哥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名著,有价值的诗集,小说集,郁达夫,沙士比亚的作品。
还有心理学,哲学……很多很多,我简直看到傻。
韩说我没发疯吧?
《性格组合论》《普希金小说集》《古文观止》《神曲》《爱弥儿》《简爱》《少年维特的烦恼》这些书都是我想看又很难看到的,我只借了一本《少年维特的烦恼》别的以后韩燕都可以借给我了。
有朋友真好。
晚饭,三姐来坐,我们没什么好讲,但一想到明天又要去山沟,不知怎的感情就变得脆弱起来,无声无息的,眼泪己经流出。
每次的离别进五山都使我变得脆弱流泪而有压力,我那么害怕现实。
感到岁月一年又一年的流失,调走的可能性总是没有把握。
我总希望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给我有想回家的归宿感。
不分开,不离别。
不要父亲跟大姐,母亲跟二姐的让我从山沟回来都不知去哪个家?两个姐姐也不明白我哭些什么?问我为什么?我越发伤感,眼泪竟不听话的流了更多。
上去房间,三姐走上来逗我,我就故意讲气话气她。
她走后,我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始归于无奈。
难道我就这样屈服于现实不去改变命运么?
九o年二月十三日阴
真正进到五山时,心反而安静没有波动,不回家,就不会想到那些可怕的现实了。
为什么感情会变得如此的脆弱?是平日倔强任性的我吗?
现实快要把我折服,我也无力去求人去抗争,只有挣扎的力量。
有谁能助我?我为什么这样苦于无计可施?韩燕很怕讲现实,一讲到现实她就厌烦,恼怒。
我就不敢再讲,我们默默无语,后来她说她在“打坐”
顺气,我忍不住笑了。
我也要静静的去享受自我的境界。
虽然车上那么多人,也都不觉他们的存在。
我常常想,象我这么平淡无奇的女孩,也有追求文学,描写丰富的心么?我那么忧郁,那么平凡,也能激发起灵感去描写丰饶美丽的大自然么?
回来上班,收到一封厚厚的信,是那个叫邹玄的男孩对我诉说他的童年,少年,青年,现在在工厂打工十二个小时,也诉说他的孤独苦闷无依,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孩。
他是浙江人在广州打工。
他的来信让我也想起自己的童年也是在自卑中度过,直到出社会工作爱上文学,执迷于琼瑶三毛的书,琼瑶的小说让我充满了浪漫的幻想,三毛的书让我顿悟了人生。
我不再那么迷惑忧伤徘徊,也让我有了一点自信。
九o年二月十四日阴
晚饭后我和韩燕漫步去中学那条干净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