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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拱手说道:“如此倒是有劳大和尚了,只是小生还没有请教大和尚法号上下。”
胖和尚又是一阵闷雷样的笑声,合掌说道:“真是罪过!
贫僧了空,能与小施主同行,贫僧之幸。
“蓝玉珍听了空和尚这一阵闷雷样的笑声,震得心头一动,心里闪电想道:”
这和尚功力确是不弱,别是另有用心,倒是不能不加防备。
“
转而一念:“凭着自己一身功力,和腰中的聚莹短剑,即使有所存心,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姑娘复又豪气顿生,也报过自己姓名,说是“蓝玉”
。
那了空和尚也不追问蓝玉珍和昆仑二子的关系,只是高高兴兴地,和蓝玉珍同转新昌,取道沂山而去。
从新昌到沂山,要穿过江南平原,这一僧一俗,就如此结伴而行。
一路之上,了空和尚对蓝玉珍倒是关切备至,而且是百依百顺。
时间一长,使蓝姑娘一份警惕的心情,渐渐为之松驰。
还觉得自己是多疑,这了空和尚不失为一个好人。
而且,出家之人会一身武功,也不是值得奇怪之处。
只是灰衣僧人却踪迹不见,了空和尚既未提及,蓝玉珍也无暇问到。
这天,蓝玉珍和了空和尚来到江苏边境海州城灵山附近。
照例的,投店住宿,各订房间。
在店里用晚餐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座客如云,在店内一角,蓝玉珍发现一人正在盯着自己,而且眼熟得紧。
身材修长,长脸单眼,炯炯发光。
蓝玉珍一时想不起何处见过此人。
再一转眼时,此人已经杳然不见。
蓝玉珍不觉心里一动,暗自想道:“这人好生面熟,自己记性如此之坏,竟想不起?看来此人分明是在回避着自己,难道存心有不良之意吗?”
如此警觉一生,回到房屋以后,聚莹剑放在枕边,和衣靠在床上,准备夜里万一发生事故。
一夜过去,秋毫无惊,蓝姑娘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疑心太重,自己在江湖上行走,少结仇家,何至如此处处时时有人跟踪?
想到宽心处,便放开胸怀,和了空和尚并骑进入鲁境。
一路平安无事,这天安抵沂水县城,此去沂山已不过一日行程。
了空和尚呵呵震天价响一阵大笑,亮着嗓门说道:“小施主,明天就可以到沂山了,今天在这安歇一晚,与你畅饮几杯,以洗数日以来风尘如何?”
自从新昌起程以来,了空和尚一直都是低声下气,起程安歇,都以蓝玉珍的意见为主。
循规蹈矩,没有一点逾清规之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放纵狂笑,态度顿显骄横。
蓝玉珍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下了马,牵了缰绳,随着了空和尚走进一家客店,但见了空和尚呼汤唤水,指东骂西,要酒要肉,态度既粗且蛮,与前几日的了空和尚,迥然是两个人。
蓝玉珍心里不悦,推说旅途太倦,要了几色清谈的小菜,拿到房间里,独自用过晚饭后,坐在房间里烦恼。
姑娘心里想道:“为了拜遏昆仑二子,深研武功,才端程前往昆仑,不惜不告而别承哥哥、凤姐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