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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掌只打得那人满脸开花,七晕八素。
当时只听得老化子鼓掌笑呵呵地说道:“姑娘!
南海神掌果然名不虚传,当年的威风依旧,只是便宜了这小子,虽然挨了两掌,却让他开了一次眼界啦!”
绿忆姑娘飘然而回,含笑谢了老化子哥哥的夸奖,转而向肖承远小侠说道:“承哥哥!
绿忆遵命行事了。”
肖承远刚一含笑握住绿忆姑娘的柔荑,突然掉头向下,高声叱道:“狂徒!
你敢!”
原来绿忆姑娘刚一停身之际,下面那人从腰间不知摸出一件什么东西,扬手作势,正要向上掷送,被肖小侠如此一声断喝,竟然震慑住了,那只右臂,拾在半空中呆在那里不敢再动。
肖承远小侠飘身落五丈,指着那人说道:“青阳别后不久,难道你就不认识在下肖承远了吗?分明是你那一股奴才命作祟,以为在崂山附近,便可以如此狗仗人势,而耀武扬威。”
肖承远小侠早就一眼看出,来人正是在青阳夜里围追王秋绮姑娘的十几人之中,为首之人。
也正是随着卧云道长背叛师门的武当门徒。
所以,才特意立即予以惩斥。
肖承远小侠如此厉声喝斥之后,立即又沉声问道:“快说!
你来此何事?“
那个易装的道人,这才缓缓放下右手,说道:“奉五老之命,前来下柬邀宴。”
说着,又从身上取出一张大红泥金的请柬,请柬的前面,却装了一个梭形三角楞铁镖。
那人用有手五指拈着那支镖,一甩腕,一抖手,只见那支梭形三角铁镖,带着那张大红泥金柬,挟着一股嘶嘶啸声,直向肖小侠飞来。
老化子一见便喃喃地叫道:“崂山之物,百毒俱陈。
小兄弟!
你要谨防这小子存心诡诈。”
肖承远小侠微微一笑,说道:“小弟理会得!”
右手抄出描金白玉折扇,刷地一下,抖开扇面,正好此时那支铁镖带着请柬飞到肖小侠面前。
肖承远小侠玉扇翻腕一掠,随意轻轻一挽,将那张大红泥金的请柬,连同那支梭形三角楞铁镖,一齐挽在扇面之上,连一点响声都没有。
肖小侠随意一浏览,微微一顿,便朗声说道:“你回去告诉崂山五老,既然他们将酒宴订在深夜亥子之交,肖承远一行三人,准时赴宴。”
说着话,右手折扇又一抖一送,呼地带起一阵劲风,只见那一张请柬和那支铁镖宛如闪电流星,转向那人飞去,而且去势之疾,较之方才那人用手掷来,更是快出数倍。
那人显然一惊,一闪身,只好得喳地一声,连请柬,这镖,深深地嵌在身旁不远的一棵树上。
数丈之外,将一张请柬,凭手中折扇之力,使之嵌入树上,这种“飞花摘叶”
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超神入化的地步。
那人自付多留讨不到好处,当时连话也不说,转身掉头直扑而下,落身马上,立即就要纵马飞奔而去。
忽然,肖承远站在那里一声断喝:“站住!”
这一声断喝,何异是晴天霹雳,月夜焦雷,只震得周围的树叶,都不住地籁籁作响。
那人在马上心神一凛,不由地微微一呆。
就在这一楞的瞬间,肖承远就如同一只凌空下击的大鹰,掠翅收爪,陨星下,临到地面之际,忽又一挺身,一式“巧看流星”
,轻巧无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寸草不惊地落在那人马前。
那匹黑白相间的骏马,突然如此受了一惊,猛地一扬前蹄,人立起来,几乎将马上的人掀了下来。
那人一勒马缰,双足一蹬,箭也似的劲射而出,从马上翻落地上。
当时怒容满面,厉声叫道:“姓肖的!
你休要如此逼人太甚。”
肖承远微微一笑,双手倒背在身后,潇洒无比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动手敌对的紧张模样,只朗声说道:“尊驾是武当什么辈份?”
那人一听肖承远如此突然一问,顿时面如死灰,勉强大声说道:“我不懂你问些什么,你守着崂山之人,问武当的事,这岂不是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