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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园,更是“奇果异树、珍禽怪兽毕有”
,(《三辅黄图·兔园》)致使梁王与宫人宾客日夜沉迷其中。
汉武帝时,民间出现了私家园林,这就是茂陵富商袁广汉筑于北邙山脚的私园。
此园“东西四里,南北五里,激流水注其内,构石为山、高十余丈,连延数里。
养白鹦鹉、紫鸳鸯、牦牛、青兕,奇禽怪兽委积其间”
,植物种类亦异常丰富:“延蔓林池,奇树异草,靡不具植”
。
(《西京杂记》)其富丽精巧并不下于王亲贵族的一些园林。
但后来袁氏私园被武帝抄没了。
两汉之际,蜀郡成都人扬雄作《蜀都赋》,有“被以樱、梅,树以木兰”
等记载,表明当时成都已应用花木美化城市园林了。
(见插图83)三国曹魏有玄武苑,晋有华林园,东晋十六国后赵有金谷园,皆广植花木。
隋炀帝在洛阳辟地二百里建西苑,只见“杨柳修行四面郁茂,名花美草隐映轩陛”
。
(《大业杂记》)其中栽有易州(今河北易县)进贡的二十箱牡丹名品。
唐代建有兴庆宫,官内南部为园林区;大明宫,有以内太液池为中心的园林区,种有牡丹、紫薇、千叶桃花、千叶白莲等。
武后时,王方庆撰《园林草木疏》二十一卷,为“园林”
一辞之首见,惜现仅存残页、惟留下金灯花、蜀葵、葡萄、鬼皂荚、蒟蒻、金钱花、椒、野狐丝、牵牛这么几种植物的记载。
开元进土祖咏《清明宴司勋刘郎中别业》诗亦说到:“园林”
一辞:“霁日园林好,清明烟火新,”
诗题中的别业,即古代的一种常有园林的别墅。
在唐代,士大夫阶层形成了一股造园热,有名的园林层出不穷。
诗人兼画家王维坐落于蓝田(今属陕西)的辋川别业,即是其中私家园林的代表。
别业中,有文杏馆、斤竹岭、木兰柴、茱萸沂、宫槐陌、柳浪等以花木特色而命名的景点。
白居易在东都洛阳有一园,位于城东南的履道里,未起园名,他在《池上篇》中曾描述此园有烟竹千竿,香莲一池,自诩是洛阳风土水木之最胜处。
武宗时任宰相的李德裕建平泉庄于洛阳郊外三十里处,庄园罗致各地珍稀花木着实不少。
“木之奇者有:天台之金松,琪树,稽山之海棠、榧、桧,剡溪之红桂、厚朴,海峤之香怪、木兰,天目之青神、凤集,钟山之月桂、青飕、杨梅,曲阿之山桂、温树,金陵之珠柏、栾荆、杜鹃,茅山之山桃、侧柏、南烛,宜春之柳柏、红豆、山樱,蓝田之栗、梨、龙柏。
其水物之美者:白蘋洲之重台莲,芙蓉湖之白莲,茅山东溪之芳荪……已未岁又得番禺之山茶,宛陵之紫丁香,会稽之百叶木芙蓉、百叶蔷薇,永嘉之紫桂、簇蝶,天台之海石楠,桂林之俱那卫……是岁又得钟陵之同心木芙蓉,剡中之真红桂,稽山之四时杜鹃、相思、紫苑、贞桐、山茗、重台蔷薇、黄槿,东阳之牡桂、杜石、山楠。”
(《平泉山居草木记》)真是洋洋大观,琳琅满目,许多花木想必是仅凭他的权势地位,便可不求而自至的。
五代吴越时,广陵王钱元璙于苏州城南建南园,《九国志》记云:“元璙治苏州,颇以园林花木为意,创南园、东圃及诸别第,奇卉异木名品千万。”
从此,苏州园林迅速发展。
结束了五代十国五十余年分裂割据后,宋王朝进入了一个稳定繁荣的时期,造园植木之风大盛。
北宋建都汁梁(今开封),都城及其近郊,园林遍布,著名的有芳林园、琼林苑、金明池、宜春苑、迎春苑、玉律园、一仗佛园子、景初园等。
徽宗赵佶登基后;在禁城之东北隅主持修建寿山艮岳,广罗山石,博引奇花,费民工与散军成千上万,费时约六年,于宣和四年(1122)完工,宋代园林由此而达于顶峰,艮岳并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家园林之一。
然而,为造艮岳而兴起的“花石纲”
之役,以及挖池填谷、移花接木而耗尽民生财力,才过了四年,金人便攻下京城,徽宗落得个被虏客死异域的下场。
十八、赏心乐事谁家园……明·汤显祖(3)
北宋私园则以洛阳为盛。
李格非《洛阳名园记》列叙名园十九处,有富郑公园、董氏西园、董氏东园、环溪、刘氏园、丛春园、归仁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