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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有些语塞,马白水呐呐地道:“但……但他诳害了我们,他受的罪更大……”
金薇低促又愤怒地道:“不管他受多大罪,忍不忍得住我们加于他身上的报复,便算凌迟了他,我们上了当的人仍然还是上当了,吃亏的依旧是我们,能预先防范为什么不预先防范呢?马老,你太无理取闹了!”
气得一跺脚,马白水脸色铁青道:“好,好,便全算你对,老夫不愿与你做些无谓争执,事情一办完,咱们马上散伙!”
金薇尖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姓金的会缠着你马白水哪?真是稀罕,事情一完,不散伙还腻着寻开心么?哼!”
倾力蹙住一肚子怒火,马白水仰天长吸了一口气,神色阴沉而寒凛地道:“现在,金姑娘,我们不要逞口舌,以后有的时间。
你说,要怎么办才是?”
金薇冷漠地道:“当然第一步还要推动这石笋试试!”
马白水语含嘲讽地道:“还是要先推动这石笋啊?”
金薇双目顿时一冷,道:“不错,但却不是你方才那种鲁莽的推法。
我们要先戒备,叫其他的人找地方躲避,以防强弩之外另有花样!”
马白水重重地道:“行,一切依你!”
说着,他回头叱道:“大家分散站远,小心强弩。
尚业成,包赐恩,你两个把着姓君的,只要情形一不对,听招呼要他那双招子!”
一阵低促而急迫的回答声响起,紧跟着四周的人影纷纷往后倒退。
黑暗中,山风如泣,万籁俱寂,在这宛如鬼域的情景下,唯一点缀着黑暗的,只有那偶尔闪动着的兵刃寒光!
回过头来,马白水嗓音沉重地道:
“都妥了,金姑娘,是你来还是老夫来?”
金薇毫不犹豫地道:“我来!”
说着,她又看了看峭壁的壁面,目光顺着壁面移到脚下那根突出的石笋上,再移到远处那被“灰巾帮”
、“四鹰”
中包赐恩、尚业成两人紧紧挟持住的君惟明身上。
现在,君惟明的脸色平静木然,他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凶吉的预兆,寻不出一丝丝可以意味的痕迹,他是那般深沉,那般宁静,又那般不可捉摸;宛似一片海,幽渺无际;一朵云,悠悠飘浮,一团雾,迷迷朦朦;一座山,静峙不动;甚至连他面孔上的每条纹路,每块肌肉,也全在这时凝结成一片毫无意义的空白了……不知道怎么搞的,金薇老觉得有点忐忑不安,有点不祥的感觉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到底因何而起,但是,却总有一团阴霾罩在心田,挥之不去,抛之不脱……马白水迷惑的,催促道:“时间不早了,金姑娘,你还在等什么?”
悚然一掠,金薇说:“马老,可曾给君惟明灌过‘霸王倒’毒药?”
马白水点点头,道:“这还能忘?昨天晚上便渗在水里给他喝了。
要不,他方才怎会那船虚弱无力?”
金薇迟疑着。
搓搓手道:“我是老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嗳”
了一声,马白水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管对不对劲,到了节骨眼上除了一试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金姑娘,还是快点动手吧!”
金薇一咬牙,道:“好,马老,你防着!”
马白水早就双目如炬注视峭壁,全身肌肉筋络紧绷,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应变,但口中答道:“放心,老夫晓得!”
他又赶忙加上一句,“记得是用力把石笋推进!”
俯下身来,金薇定定地看着那根突出的石笋,这,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石笋罢了。
但在金薇的感觉上,这石笋似是带着一股邪异的力量,那斑剥的表层如此丑恶;不规则地凸凹,古怪、灰黑的颜色又那样扎眼,它静静地长在那里,仿佛像一只魔手抓到金薇心上来了!
马白水急切不满地道:
“金姑娘,快点呀,你别再延迟了……”
双手快如闪电般用力推出,金薇一下子便接触到了石笋的顶端,她猛一加劲,老天,那根石笋真的“克啦”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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