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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现在,他才发现不应期是一张滤纸。
他被过滤,而后性欲被大脑与人体调节,维持在一个适合他年纪的温和状态。
那种状态大概类似于吃过壮阳药之后,如果想,反应会很强烈;如果不想,那么同勃起障碍,或者说阳痿,区别似乎也不太大。
生命树上滋味绝佳,常常开花,不被自我理智所控制的疯狂欲望结成的果子终于过了繁殖的季节,成为一种过去式了,它们安息而变得罕见,是年轻时候尚未遇见爱人的蒋颂最向往的状态。
如果他没有遇到诱他尽力而为的爱的话。
“嗯,别担心,叫大声些……好孩子,我很喜欢听…”
蒋颂低声应妻子的话,俯身往下埋进她怀里,来到腿间。
吻简短频繁,雁稚回有些痒。
抚摸男人鬓角的动作不自觉就变成了抓弄他的头发——她无意识地扯紧,在蒋颂的手指陷进凹陷,隔着内裤轻柔分开她,让那些动情的证据通过濡湿的布料视于男人眼前的时候。
每个月都在这几天,本来已经差不多快要来月经,情潮翻涌之下,雁稚回感到暖流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股。
她有些慌张地夹紧腿,抓紧蒋颂的小臂,小声道:“不行……”
蒋颂一顿,抽出手,起身看她,声音温和:“为什么?”
雁稚回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他亲得把月经都搞出来了,好像只有小姑娘会这样。
在校园教书近一月,因为行政上的一些事情,她频繁和大二的学生打交道,也在这个过程里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和少女这个词有了距离。
于是雁稚回支吾了两声,只摇头:“总之最近不行…”
男人指尖有一点儿晶亮的水渍,雁稚回起身偷摸瞄了一眼,没看到血色,心下安定下来。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道:“没事儿,下周就可以了,对不起呀……我用手帮您,好不好?”
蒋颂垂眸,抽出纸巾擦手,摸了摸雁稚回的后脑,道:“不用,我不是特别想,只是想让你高兴而已,等你方便了再说。”
他心下很想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留的,前天,昨天?留什么印子了,要到下周?那种很难消的印子,咬在她腿上小腹上的时候,她不会喊疼吗?
如果是平时,蒋颂不会这么迟钝于她的暗示,但最近他心里全是那些成双的模糊身影,以至于忽略了别的“不方便”
的可能。
同龄人到这个阶段,女性大多开始绝经,蒋颂更不可能主动记起这件事。
他反复擦自己的手,擦得仔细,像是在擦别的什么一样。
雁稚回没注意蒋颂无意识间的重复动作,只当他听懂了,也没再继续哄,起身匆匆去了卫生间。
蒋颂把湿巾丢进垃圾桶,探手摸了摸雁稚回刚才躺着的地方。
温热的,就像她的存在一样。
他在结婚十七年之后再次试图追求火。
因为想赤手空拳抓住它,所以慢慢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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