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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4页）

走投无路，这才来请高人出马。

但愿却愁能随我一同前去沐芳馆，弹一曲《灵息》。”

&esp;&esp;她道：“可这首曲子，我也没有学过。”

&esp;&esp;“曲谱我带来了。”

赵令彻将曲谱送上，“却愁可看一看，若能弹便弹。

若不能弹，我自行去沐芳馆也可，母妃想是不会怪我。”

&esp;&esp;曲谱刻录于竹简上，她展开竹简，仔细阅过曲谱，稍显为难道：“这谱子有些难。

次狐，取张琴来。”

&esp;&esp;殿中名琴不少，次狐知是安魂之曲，特意取来古琴伽蓝。

伽蓝曾于庙中受千年香火，染有佛性，以之弹奏安魂之曲，想是能事半功倍。

&esp;&esp;略试弦音后，她命次狐在案前举着曲谱，赵令彻闻言上前代劳，半跪于案前展开曲谱。

一面看谱，一面抚弦，一曲奏罢，有四五处错漏。

&esp;&esp;“不愧是却愁。

第一次弹，竟只有四处错漏。”

赵令彻赞道，“再练几次，怕就成了。”

&esp;&esp;她道：“错了五处。

谱子我已经记下，七哥不必再举着。”

&esp;&esp;殿中琴音不绝，完整弹奏三次后，第四次她已能流利弹奏且不出差错。

曲已练成，她满意道：“次狐，带着伽蓝，咱们去沐芳馆。”

随即笑问赵令彻：“七哥这次要怎样谢我？”

&esp;&esp;“怎样都可。”

赵令彻见她往殿外去，顿住脚步，犹豫不前。

&esp;&esp;她跨过门槛，回身见赵令彻没有动静，催问道：“七哥怎么不走？”

&esp;&esp;赵令彻迟疑片刻，谨慎问道：“可否请南风奏曲？”

&esp;&esp;“南风？”

&esp;&esp;“我知是却愁‘命琴’。”

他低声道，“同时也是与我朝国祚息息相关的圣物。

母亲殁于初七，其魂灵犯忌，伽蓝虽有佛音，于天家禁忌无益。

若有南风安魂，母妃魂灵或能得以解脱。”

&esp;&esp;“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吩咐次狐取南风。

&esp;&esp;她乘步辇，赵令彻在旁步行陪同，一行人往沐芳馆去。

&esp;&esp;沐芳馆荒废已久，大雪之下尽是枯枝败叶。

赵令彻自行在馆中寻出扫帚，扫去庭阶积雪落叶，小心翼翼扶她登上馆中高台。

高台角亭布有桌案，案边两张小墩。

宫人清理桌案小墩，墩上铺好绣垫。

&esp;&esp;赵令彻道：“往年便是在此处与母妃叙话。

今日劳烦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