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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规则变严格了,只认人来签字。”
哦,好,走吧。”
电梯开门,云漪一进走廊就觉得气氛怪异,远处两个身穿西装的彪汉分散站开装做忙手中的事,虽然没有直直站在门口,他们的目光掩不住逡巡四周,那圈定猎物的眼神让云漪生疑。
云秘书?”
何芸瞄见她脚步变缓慢,随后轻言软语,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中午来麻烦你。”
云漪随口笑笑,没事。”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哪个高层的保镖在执行任务吧。
她走在前面刚踏进去,身后的大门闷声关上,像在宣布她这只猎物掉进了陷阱,云漪脸色一变。
沙发上坐着一位眼熟的老人,眼熟得不能再眼熟,公司宣传栏上频繁出现的人物——关墨渝的父亲。
关远伟右手握住一只竖起的白银狼头拐杖,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棕色的眼眸,眼角边布满了皱纹,大半鬓发已是雪色,昭显岁月的痕迹。
奇怪的是,他不像一些老人那样上了年纪宛如失去养分的枯树,身体瞬间变得瘦小,相反姿态高傲,身形与中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外穿一尘不染的棕色柴斯特大衣,大衣里面是一件中宽平驳领深花灰的西装和一字鸥式领白衬衣,戴着经典格纹领带。
脚下穿了双棕色牛津鞋,黑色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云漪被他威慑的气势镇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
关远伟开口,不怒自威。
一旁的下属替她端来椅子,云漪头皮发麻,他不是住院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打着小鼓,云漪故作镇定坐了下去,斟酌着用词,“董事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远伟表情冷漠疏离,上下打量:“你就是墨渝的,”
顿了顿,想了个词,“情妇?”
云漪微怔,默不作声地挺直脊背,接着不卑不亢道:不是情妇,是恋人。”
他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事,仰头笑了笑,用拐杖将茶几上的东西往她面前推了推。
云漪的目光落在送过来的东西,两张非本国标记的银行卡。
“给你一笔钱,不要再纠缠墨渝。”
他说话不疾不徐,以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
平生操控别人惯了,想让谁不见,谁就得不见。
她起身将那两张卡往回推,把老人的命令好不放在眼里,“我和他结婚了,这辈子拥有钱无穷无尽,远远不止你给我的。”
“几十年里我见过很多人,有很多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关远伟朝身旁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那人心领神会地递上一份文件,有关两个儿子的任何一丁点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翻了几页,淡淡的语气夹杂着讽刺,“你父亲,本来是镇上社区医生,被社区医院辞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多月前投资出问题,负债四百多万,”
老人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对你们这种家庭来说应该算是天文数字吧?”
云漪微抿双唇,但依旧挺直脊背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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