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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细想了几遍,始终找不头绪。
不知不觉得,居然也睡着了。
德妃回到殿内,却见胤禛长身玉立,已恭候多时,而他的脚边正跪着云秋。
德妃心知不妙,微微一笑说:“怎么这么快又到额娘宫里了,亦蕊刚敷了药在休息。
你晚些再来看她吧!”
胤禛见她东拉西扯,干脆直奔主题,说:“我不是来看亦蕊的,但额娘应该很想见见这奴婢吧!”
德妃不快,说:“哪有儿子这么跟额娘说话的?再说,这奴婢是谁,本宫不认得。”
胤禛说:“若额娘还是这么和儿臣绕弯子,那儿臣就只能把这奴婢送去荣妃或皇阿玛那了!”
“大胆!”
德妃终于发火了,怒道:“本宫为了你的面子周全,把差事讨将过来,你倒好,要把人送上门去!”
胤禛冷笑一声,说:“额娘刚才还说不认得这贱婢,这会儿居然知道她与云惠一案有所关系。”
德妃用力地绞着指中的丝帕,说:“你尽连额娘都算计,真不愧是本宫的好儿子。”
胤禛夸张地行了礼,说:“谢额娘夸奖,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德妃不想和他多说,便道:“你待怎样?”
胤禛说:“儿臣只想知道真相,其他事,儿臣不想管,也无力管。”
德妃咬咬银牙,向元香耳语几句,待下人摒退后,说:“云秋,说吧!”
在云秋的描述中,胤禛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那日,云惠因为不甘自己名中带云字,而被荣妃轻侮,赶走了房中所有宫女太监,自己喝酩酊大醉。
云秋见机会来了,便取出准备多时的安魂香。
首先,先在亦蕊的屋中点烯安魂香,使得云雁等守夜的宫女太监不由昏睡过去。
随后,她取出一件胤禛的长袍,溜到云惠窗下,故伎重施。
云惠在酒与安魂香的作用下,竟然将云秋当成了胤禛。
事后,为了让云惠认为自己的确失了清白,云秋取走了肚兜,云惠有每天服用美容汤药的习惯,云秋见到机会就在汤药里加入推迟月信来潮的药粉。
而亦蕊衣袋里的赃物,是那日云秋得知荣妃可能来搜宫,物事无处可藏,竟然想到放入衣裳袋之中。
倒不是存了陷害亦蕊之心,只是想那搜宫也不至于搜福晋,寻个庇护罢了。
胤禛听完后,忿忿说:“被你做了这么多手脚,居然也没被人发现。
额娘,区区一个云惠,居然让您如此费心。”
德妃冷冷说:“与本宫无关,这一切事都是这小妮子一人计划安排的。
听说是她做下的,本宫也惊了一跳呢?”
“那还真是让爷轻看了你!”
胤禛狠狠扯起云秋的头发,说:“让爷好好看看,你?说说吧!
那些害人的物事从何而来?”
云秋头皮被扯着发麻,心下暗自叫苦,嘴上却只能回道:“安魂香,是一日日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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