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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原心情非常糟糕，洗完澡就窝在床上不再动弹了。

4993非常生气，也非常自责，脸色铁青地帮夏清原吹干了头发，看着他躺下，而后就开始启动网络模式，一言不发地上热门网站发了几个帖子，而后又入侵了周乐的账户，做空了他的一部分资产。

做完之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它是属于夏清原的系统，所以它并无像夏清原那样的善恶观，也不会按照人类的道德观念行事，在他看来，只要是对夏清原不利的，都是他的敌人。

今天工作也着实够多，夏清原本就有点累，蜷在被窝里，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就在这个时候，郑远生打来电话。

夏清原盯着屏幕看了半晌，一直到屏幕暗掉。

过了几秒，又重新亮了起来，伴随着令人烦躁的嗡嗡震动声。

按照夏清原的习惯，即使是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他也会遵循礼仪规范，把电话接起来。

可是，不知为何，对方是郑远生，他竟就生出了一丝任性的随意。

等到屏幕即将再次暗掉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滑开屏幕接起来，“.....喂。”

郑远生的声音很是温柔，“聚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

夏清原闭上了眼睛。

“回家了？”

“......没有。”

夏清原扯了扯被角。

“那在哪里？”

“.....酒店。”

那边郑远生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却听不出情绪，“怎么不回家？”

夏清原揉了揉眉心，“太累了，就直接在这儿歇了。”

静了一会儿，郑远生道，“.....我去陪你吧。”

夏清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问，“你在哪儿？”

郑远生道，“我在外面应酬，你在酒店哪个房间？”

夏清原闭眼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房间号。

郑远生到达之前，4993把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夏清原，还拍着胸脯保证，下次见面他一定会当面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夏清原只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表意见。

*

郑远生应酬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很快就赶了过来。

待客之道，夏清原下了床，还特意叫了roomsevice，要了两杯凝神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