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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30分,好像是我们的车回来了,赵长文去开门。
再过一会儿,有人敲值班室的窗户,我问:“谁啊?”
他说:“你别管,睡你的觉,我到外边转转。”
说着,他拿着警棍出去了。
大约几分钟的样子,外边传来“砰”
的一声。
当时我没在意,接着又是“砰砰”
两声。
我想这是不是打枪啊?我害怕起来,没敢出屋,悄悄掀开窗上糊的靶纸朝外看。
我看见一个人,站在新大门门柱的阴影里。
这人个头挺高,脸是灰色的,长脸型,衣服什么样的没看清。
()
他朝四外张望一下,见没动静,就从暗影里走出来,走下台阶,直接向岗亭走过来。
我很害怕,立刻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过了一会,我仔细听听外边的声音,好像他走了。
我又掀开靶纸朝外边看。
那人在院子里,正朝北走。
看着走远了,周围也没有别的声音,我就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前喊了两声长文。
没人答应。
我推开屋门朝外看,瞧见了地上伸着两只脚。
我赶紧把门关上。
等一会再推开,看见赵长文侧身向外躺在地上。
我壮着胆子跑到外边,朝他喊了几声。
我说:“赵长文你这是怎么了?”
赵长文手在发抖,说了句:“里边有人。”
我从他手里拿过警棍,打开上边的灯朝新大门那边照了照,并没有人。
回过头再看赵长文,他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回到值班室,把警棍塞进抽屉,蒙上被子躺一阵,我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听见外边有卡车启动的声音,就跑出来,从北边的大墙朝外看,正好看见有个人影贴着北墙根朝汽车站的胡同跑。
我想这人可能就是凶手。
为了看清面孔,我壮着胆子跑进胡同,胡同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又跑回来,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又过了几分钟,大约两点30分吧,我听见有人推开值班室的门,给大队挂电话,挂了几下没挂通,这人又离开了。
后来我听见电话铃响了三声,我接了。
是大队胡春理打过来的,他问:“大门口有情况吗?”
我说:“没有。”
他问:“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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