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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看它像不像人。”
这句话简直一锤定音,如果它是楚怜,何必要七拼八凑旁人五官,然后反复纠缠自己像不像人?与此同时江雪溪一捋飘到颊边的长发:“对了,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没有脸。”
师兄妹二人彼此都错失了一部分信息,进洞以来又没有停下来交流的时间,而今一对讯息,顿时大感莫名。
“那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那东西应该不是楚怜,但太可疑了,怪不得褚从周会想到楚怜鬼魂作乱这方面。”
景昀凝声道:“不行,现在它自爆皮囊逃逸,明显伤的重了——如果是我,现在一定立刻出去抓人,不管是不是新娘,先抽干几个人恢复元气再说,这里太难找,我们不能在这里和它兜圈子。”
江雪溪轻声喝道:“春风渡!”
春风渡带起呼啸风声,载着二人朝最后发出爆炸声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鬼祟显然重伤下慌不择路,甚至来不及拐弯,一路炸碎石壁冲了出去。
春风渡追到最后,远处已经隐隐吹来夹杂着花草清香的夜风。
春风渡载着师兄妹二人,冲向面前的洞口。
夜空中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悬天边。
景昀环顾四周,尽是葱茏山林。
爆炸声彻底消失了,或许那鬼祟终于缓过气来,逃的远了。
“往燕城城内追。”
江雪溪当机立断吩咐。
春风渡立刻改换方向,仿佛划过天际的一颗闪烁流星。
高空之上寒风凛冽,景昀的袖摆裙摆都被狂风席卷而起,她低头凝望着下方越来越近的城池灯火,促狭唤道:“师姐……”
江雪溪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一事,按住眉心,通过神识问褚信芳:“现在你在哪里?”
褚信芳老老实实说:“我被抓住了。”
道观的道士又不是傻子,当然要彻彻底底搜查观中,褚信芳躲在后殿里,轻而易举就被道士们发现了。
江雪溪的想法果然没错,褚太守在这里派了人,抓到褚信芳之后,立刻把她恭恭敬敬送了出去,现在她正坐在道观前殿,两个道士看着她,准备备车把褚小姐送回太守府,顺便向太守询问情况。
景昀也反应过来江雪溪在考虑什么,立刻对江雪溪道:“不管作乱的是不是楚怜,都让所有人离远点,楚怜死的时候确实沾染了邪气,埋在观里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褚信芳的声音犹疑地传来:“可是……楚怜的骨灰盒已经被取出来了啊。”
地上炸了个大坑,露出坑里七零八落空空如也的骨灰盒,再原样把土填埋下去似乎不大合适,几个道士小心翼翼把骨灰盒收拾出来。
“盒子里骨灰都不见了,只有一对银簪子并排摆在里面,可能是随葬的贴身物品。”
褚信芳说。
“一对银簪子?”
江雪溪问。
“是啊,在盒子底部,被遮住了,所以之前没看见,左边的小一点,刻了‘怜’;右边的宽一点,刻了什么,这是——哦,是个‘离’字,离离原上草的离。”
“这像是一对定情信物。”
江雪溪身前,景昀听着他转述,不禁脱口而出,“楚怜有未婚夫——但是定情信物一人一半,不是该他们各自随葬一支吗?”
江雪溪虚拢在景昀身前的手指轻轻一颤:“他们二人的骨灰,是埋在一起的?”
他正在高空中,不便切换到神识那边去亲眼看,立刻疾声喝问:“褚小姐,我记得那棵树上挂有很多红绸——求的是什么?”
褚信芳说:“城西道观的同心树啊,很多未婚男女来这里祈求姻缘,在树上挂写有愿望的红绸和同心锁,祈祷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
江雪溪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严肃:“立刻带上你身边的人,关门闭户远离后院,不得落单!
你们现在在道观里,手边有什么道典都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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