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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郑清月了，贺锦城人都愣了。

他知道顾引压根没把郑决放在眼里，毕竟要是他们在争第二第三，顾引这个第一就是单独划分的一个层次，至少也得放到老一辈去。

但他没想到顾引没有料理郑决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给他练手。

这个理由真的是令人哭笑不得。

“就算是这样，”

郑清月彻底慌了，脸色刷就变了，慌不择口道，“早些年顾家做的那些生意……”

说完她就后悔了，顾引的禁忌之一，那就是威胁。

果然，这话说完，周围的气压都低了。

“郑清月，只要你还在郑家户口本上一天，你就是郑家的一份子，”

顾引淡然处之，一字一句地说道，“郑家的手段自然也算你一份。”

“你什么意思！”

郑清月板起脸。

“让我猜猜你说的老爷子的老料是什么，”

贺锦城嗤笑，瞬间明白顾引的心思，大手一挥，一副纨绔公子哥的做派，仰着下巴说道，

“是郑老爷子年轻时候发家之路吗？再准确一点来说，就是靠治疗那些玩的花的男女私病挣的第一桶金，

啊，对了，我还听说，早些年老头子还去那片贴过小广告，当时那一片的这种事发生的不多，他就找了几个有病的小姐站街，

啧啧，那段时间，几乎在那找过小姐的都染过病吧？反正他又不管别人治不治得好，药往最贵的拿就是了，那些人顾忌脸面，就算是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接下来无非就又承包那什么来着……妇产科诊所，主要就是帮那些不懂事的小年轻做引流呗，只不过这一次他干的更令人恶心，

让人假扮义工去给那些附近的大学生送套子，结果那些套子上全都是洞，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又赚了一笔，之后更是理所应当的一环扣一环，屡试不爽。”

眼看郑清月的脸黑到了极致，贺锦城不予理睬，又偷偷瞥了一眼顾引，见对方没有制止他的意思，又接着说道。

“还有什么不孕不育，整容医院，反正只要有利可图，啊，说错了，这些已经算得上是暴利行业了，他都全权参与了，

最终还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爬上了郑夫人的床，靠着老丈人的帮扶才有今天的地位，可惜的是郑老爷子不是个知恩图报的，短短几年就把老丈人架空了，虽然老丈人确实还能说上两句话，但那也不过是看在年岁份上，”

“在郑老爷子的手底下，不过短短时日就让自己的医院占据了龙头的地位，至于开医院以来所设计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手段想必郑小姐也心知肚明，

接下来这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是想插手疗养院吧，既然插足，那必然是希望孤寡老人越开越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也打算把这些告诉贺锦城和顾引，但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就算是跟她没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贺锦城无辜地摊开双手，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道上没有绝对的善恶，任何人的眼里别人都是恶人，而自己总有数不尽的理由证明自己是复杂的好人，”

“什么好人坏人都是假大空的玩意，对比于我们深陷泥沼，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随意一两句话的威胁，我当然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在我们都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你觉得我会让谁率先抢到船上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