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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格子言谁也不得罪,也不明白为什么晟叔突然往自己头上扯。
“还有这四季豆,没熟的话,吃了中毒,到时候你又要医院学校两头跑了。”
匡晟继续说。
“基围虾为什么要放小言面前,爸爸也爱吃,放我面前来。”
陈若轻是匡晟的助理,自然以老板的需求为先,直接就要伸手去端盘子。
匡放用筷子按住盘子,“陈助理,你端一个试试。”
盘子又被放下。
桌子上的人都能看出来,匡晟就是故意在逗匡放玩儿,匡放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后面的着急上火,对着陈若轻和李礼都敢阴着脸教训。
放在平时,陈若轻还真不怵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可匡放不一样,匡放的身上有陈家人的血,他性格像极了陈家的人,尤其像陈钊野,阴着脸那一瞬,陈若轻甚至恍惚觉得是十八岁的陈钊野在训斥自己。
格子言吃完饭,他被匡放拽去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匡放开始跟匡晟算账。
“你有毛病?”
匡晟用筷子拎着长长的四季豆,“你都不切的啊?”
“爱吃不吃,不吃滚。”
他们也跟着吃完,李礼和陈若轻一起将桌子上的碗筷收了洗了,跟着匡晟一起进了他们家的书房。
匡放站在客厅,就在他打算回自己房间找公主玩儿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脚尖一转,走向了书房。
男生放轻脚步,将脑袋轻轻贴
在了门板上。
还没听清里面在说些什么,门忽地一下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李礼笑得礼貌客气,“小放啊,能给阿姨倒一壶水来吗?”
匡放把水送到了书房,嘁了声,他一转身,碰到从房间出来的格子言,他眼皮一跳,“你现在就要回去?”
格子言被匡放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发热,他清清嗓子,“我去下洗手间。”
“哦。”
匡放让开了路,“那我先进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小放的,毕竟一开始,孩子连名字都没取。”
李礼的声音很温柔,却并不低,透露着隐隐地焦急之意。
从洗手间回来的格子言,本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这种行径相当不道德没素质。
可他听到了匡放的名字,跟匡放有关,迫使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不由自主继续听下去。
匡晟不停按着打火机,他点燃了烟,把腿翘到桌子上,“算了,找着了能怎么着,他们还能把匡放绑走?”
陈若轻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他身上没有陈家的血,但他却是在陈家长大,他跟着陈钊野一起,见识到了陈家人的冷血和无情,见识到他们如何将后辈当棋子和工具使用。
他有时候甚至都觉得,陈钊野当年的意外,可能并不是意外。
“你当时不乐意跟钊哥搞对象,钊哥不也把你绑了?”
陈若轻说道。
“”
匡晟最听不得这种话,他跳起来,用烟指着陈若轻,俊朗的脸面红耳赤,“那是老子自愿的,老子的性癖就是强制爱,我乐意,你再说我就把你开了。”
李礼无奈地看着两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谈正事比较好。”
匡晟一脸晦气地倒进椅子里,转了半圈,背对着两人,一缕缕灰白的烟丝从他脑袋上飘起来,过了半天,他才低声道:“我不能让他们带走匡放。”
“你们记得吗?陈钊野的身上全是疤,他还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他的包里除了药,还是药,他吃安眠药,一把一把的吃。
那都是他所谓的家人给他的,匡放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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