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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赵想成和吴栋立马将脑袋缩了下去,匡放也搭住格子言的肩膀往下摁。
夏娅的声音出现在头顶,“躲什么躲?刘继雄还没来呢。”
几人抬起头。
入目的是夏娅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
“”
“夏姐,要注意点形象不,我们又不是刘继雄,你可以把衣服扣上了。”
赵想成说。
夏娅拢了拢衣服,“你别说,我刚刚倒水进去,刘继雄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搓衣板”
赵想成扒着窗台,“给我我都不看。”
吴栋后脑勺靠着墙,“刘继雄就是有个执念而已,一直看着,但却吃不到,越吃不到就越馋这一口。”
“好恶心!”
连格子言都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夏娅夏娅!
开门!”
“来了来了!”
“我靠他还真来啊,公主你他妈算得好准!”
夏娅飞快扒了衬衫,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睡觉,你要死啊?”
她朝门口的方向,用平时和刘继雄说话的口吻喊了一句。
“我想起来,我好像掉了个东西在你房间。”
刘继雄的声音畏畏缩缩的,晕晕乎乎的,听着好像还真是很害怕夏娅似的。
夏娅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件外套,走过去一把拉开门,看都没看刘继雄一眼,她又躺回到了床上,和衣而睡,还严严实实地盖上了被子。
“怎么老这么凶?”
蓬头垢面的男人堪称羞赧地笑着,他睡衣皱巴巴的,脸黑黢黢的,喝过酒了,脸上两坨潮红,像是被泡烂了的两块猪肉,尽管离得远,但似乎还是能够闻见对方身上迸发而来的腐臭气味。
他走进了夏娅的屋子里,背着手,伸手翻了翻堆在书桌上的几本书,上边满满当当的笔记,他也看不明白,翻一翻,代表他进来的确是为了找他不小心掉的东西。
翻了桌子,他又晃悠着去到了夏娅的衣柜前,他偷偷瞟了一眼后边床上的隆起,纹丝不动,心想年轻就是睡得快,暗自欣喜的同时,他轻轻拉开了眼前的衣柜门。
女生的衣柜虽然乱,郑小蕊也从未主动给她收拾过,
她要上课,放了学要写作业,还要抽出时间玩儿,房间里的东西只能是尽量收一收,想要多整齐规矩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样的乱糟糟的衣柜,使刘继雄心底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他想要抓住,可那缕芬芳甜美的气息立刻调皮地躲进了面前的柜子里。
“爸爸爸?()”
一段残缺老旧的影像出现在刘继雄的脑海里,夏娅那时候还不是小兔崽子,也不是臭婊子,扎着两根小辫儿,小辫儿上各绑一个蝴蝶结,各种各样的花裙子换着颜色穿,手里举着一根棒棒糖,吃得小嘴全是亮晶晶的糖水,看起来又甜又软。
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他想抱抱她,亲亲她,不也属于人之常情?他又不是她的亲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可爱的夏娅,开始变得叛逆恶毒,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家里的任何人她都敢抡着巴掌扇,一点都没有女孩子样。
有很长一段时间,刘继雄对她半点兴趣没有了,直到夏娅上了高中,张牙舞爪的小女孩,长开了,也是很漂亮可人的。
他也经常给夏娅买洗漱用品,希望她身上出现自己喜欢的味道,只是那些东西最后都会出现在垃圾桶里,但她会找他要钱,只是不叫爸爸了,叫老不死的,叫老杂毛。
他的巴掌也曾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在他完全能打过她的时候,要不是夏娅骂得太脏太过分,他也不舍得把夏娅打得出气多进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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