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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寿提起衣裙,飞奔到吕雉房内,小声道:“他叫你过去。”
吕雉闻言默默起身。
孙寿拣起玉梳,“我来帮你梳头——他说让你打扮好。”
吕雉无言地坐在妆台前。
孙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声如蚊蚋地说道:“我们几个都拿不到名份的,以后能指望的可只有你了。
好姊姊,你就放下些身段好么?只当我们求你了。”
吕雉望了镜中的孙寿一眼,“淖夫人跟你说过什么吗?”
孙寿怔了一下,“说什么?”
吕雉不再言语。
孙寿帮她绾好髻,拿起粉刷,往她脸上扑了些粉,看了看,还不如原本的肤色细腻,只好又帮她擦掉。
吕雉任她忙碌,过了一会儿道:“你不也献了元红吗?”
孙寿苦笑道:“娘娘还不知道么?我们狐族不一样的。
阴体会随月相变化。
我血脉不济,半年才得复生。
若是天狐血脉,每逢月圆,阴体便即复原。
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藏起元红。
虽然稀奇,却被视为贱物。”
两人交谈时,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吕冀。
死者已矣,眼下的她们,也只是委屈求存而已。
换上华服,戴上凤冠,吕雉望着镜中依然鲜妍的丽人,微微抿了抿红唇,然后站起身,往主人的卧房走去。
隔着珠帘看到房内的人影,她眼中不由掠过一丝阴霾。
里面不止一个人,还有一名女子。
程宗扬靠在一张宽大的软榻上,亲昵地将白霓裳拥在怀中,两人叠股交臂,耳鬓厮摩,这会儿正唇舌相接,亲吻得难舍难分。
白霓裳仰枕在他肩上,被亲得星眸半闭,红晕满面。
恍惚间,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人进来,她有些慌乱地挣开红唇,侧过身掩好衣衫。
程宗扬轻笑了一声,用随意的口气道:“进来吧。”
白霓裳一边抹去唇上的口水,一边悄悄望向外间。
一个盛装的丽人分开珠帘,带着雍容的贵气,走进屋内。
凤冠、珠钗、金步摇、玄黑的丝袍,上面用金线绣出的凤纹……白霓裳目光从她衣饰上逐一看过,终于意识到她的身份——那位汉国母仪天下,尊荣无比的太后娘娘。
“她名叫吕雉,以前在宫里当过太后,”
程宗扬道:“现在自愿给本侯当奴婢,充作内宅的洗衣婢,平常也在屋里伺候。”
程宗扬揽着白霓裳的纤腰,对吕雉道:“这位是瑶池宗的白仙子,刚被我开过苞,收为侍姬。
过来行个礼吧。”
吕雉平静地屈膝拜倒,“奴婢见过主子。
见过白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