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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对着手机抱怨一句:“你个二货就使劲作死吧!”
谁知这抱怨竟然成了谶语。
和小妞后来发生的事,离奇得比做梦都诡异,有一次差一点死在她手里。
我真后悔又跟她联系。
本以为不会再为世界末日恐惧了,可她的口气那么坚决——早晚会爆炸会毁灭的——还让我等着,像是地球还没准备好,正在争分夺秒地挖洞装填炸药。
都怪做了一个她光屁股飞上天的梦。
许多年前,那个遥远的除夕夜,我和我那时的女朋友在新疆一起自杀过一回。
那之前我觉得我活得像是没有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那之后我觉得我像是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灵魂飘在半空中。
本来说有自杀过一回的勇气,应该对死亡无所谓的。
不料却变得神经兮兮,一副心怀天下的样子。
世间发生的一切好像都逃不出我的眼睛,都会触动我的脆弱又杂乱的神经。
我对“世界末日”
时常有恐惧的心结,最初就是来自于小妞。
认识她时,离2012年还有许多年的光景呢。
小妞,京城人。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让我叫她“小妞”
。
我有些犹豫,想知道她姓什么,就可以在姓前加个小,也比叫她小妞叫得出口。
她看我开口迟疑,急忙说:“叫我京城小妞,成吗?”
我怕越来越会复杂麻烦,急忙说:“还是,还是叫你小妞吧!”
过了些日子,在一个酒气熏天的晚上,小妞牵着我的手上了床。
她那张破床,唧唧呀呀扯着嗓子叫到天亮后,我才和小妞安静下来,死狗一样昏睡到天黑。
我们像两口子一样地同居了。
学着像夫妻一样地生活,我们开始了相濡以沫的神话传话。
可半个月下来,就弄得我精疲力尽无精打采。
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们还不是夫妻日子过得更是悲哀,几乎让我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小妞会把她的失意怪罪于我,我也会把我的贫困归结于是遇到了她。
莫名其妙地内战也就在所难免,纷纷攘攘像春秋战国礼崩乐坏的时代,有时候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吵闹闹。
锅碗瓢盆忍受不了的尖叫声,在半夜里时常响起,惹得平时邻里都远远躲着我俩儿走。
我们冷静下来的时候,是夜里该做的事做完还愁苦得睡不着时,小妞就会给我讲“世界末日”
的前因后果,信誓旦旦地说2012年末的某日某时地球就会准时爆炸。
我刚听她说时,有些恐惧,就挖空心思找理由反驳,但都是以我的理由不成立,让小妞占了上风。
毕竟在床上,总得让着她点儿。
小妞可能背着我在偷偷下了不少功夫。
她的地球爆炸预言在理论上越来越精确了,能说出来爆炸时间点在几点几分几秒。
我被迫信服了。
夜里再睡不着时,我就主动提起“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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