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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道墙的距离,谢昶坐在一片晦暗的光影里缓缓睁眼。
持续了两个时辰的疼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疲惫。
隔壁还有些嘈杂,有人欢喜地说是个男孩,还有的说眉毛像他,眼睛像她。
眼睛像她,应该也会非常漂亮吧。
他缓缓起身,想去看看她,又恐这一身汗污浊了产房。
宿郦看到他从厢房内出来,狠狠松了口气:“大人,夫人生了个公子!”
谢昶面上没有半点血色,淡淡点个头,“让崖香同夫人说一声,我先去沐浴,沐浴过后再来看她,让她不必担心。”
宿郦赶忙拱手应下,欲言又止道:“可要给大人请个大夫?”
谢昶才想说不必,忽又想起她临盆前的嘱咐,“夫人面前,就说请过大夫了,听到了吗?”
宿郦不敢违逆,只得应下。
连心蛊的事情,宿郦在赣南时便已知晓,产房内听不到夫人的哭喊声,只有产婆不断催促发力的声音,可一墙之隔的厢房,听不到任何忍痛的声音,静默得可怕。
大人不许人进,恐怕也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吧。
谢府后院灯火通明。
谢昶往净室的方向去,宿郦才看到他身上的冷汗几乎湿透了整个后背,而厢房内,他方才所坐的那把圈椅,扶手处无数道清晰的指甲痕纵横交错。
全文完◇◎养娃日常◎产房内。
阿朝躺在床上,才要起身就被稳婆按了回去:“我的夫人啊,你身子还虚着,可莫要乱动,已经差人去请阁老了,您别急,快躺下休息吧。”
阿朝只好听话躺下了,她原以为自己不痛,比旁人更好使力,孩子也能出来得快一些,却没想到这孩子一点都不心疼他爹,硬是在她肚子里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阿朝消耗了小半日的体力,此刻一身的虚汗,又出了血,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只是她不疼,旁人却以为她疼,她还得装出个疼过的样子,否则明日传出去就是盛京一桩奇闻。
这时候崖香从门外进来,绕过屏风,便听到自家夫人虚弱却急迫的嗓音:“大人呢?”
阿朝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谢昶。
他说在隔壁等她生产,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