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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问赵悦:“小妹,你咋个说?”
赵悦哭着点头,说是我要离婚的,跟他没关系,你就给我们办了吧。
看得办事员也在里面掉眼泪。
离婚协议书上少了一个签名,我签完了,把笔递给赵悦,说:“这个还挺象赵氏家法的。”
她立刻抖成一团,靠在桌上写不出字来。
办事员在最后关头还不死心,“我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想好了?”
我看着赵悦,她眼中满含热泪,我嗓子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嘶哑着说:“你真的……不后悔?”
办事员也在旁边劝,“结发夫妻啊,小妹再想想吧。”
赵悦不顾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趴在我怀里就哭,一边用拳头捶打我的胸膛。
我温柔地说不离了好不好,我们回家。
赵悦不说话,只是摇头,过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对办事员说,我们想好了,办吧。
我一下子蹲到了地上。
成都的今天艳阳高照,街头行人如织,我搂着赵悦走出来,在滚滚人流中依偎前行,一步泪痕一步叹息。
经过人民公园门口,看见一个胖子扑通栽倒,我笑了一下,心情突然好起来,问赵悦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点了点头,跟我走进肯德鸡。
“男人是不都是这个德性?见了美女迈不动腿?”
赵悦吸着麦管问我。
我说大多数吧,你那个企业家情人肯定也靠不住。
说到这里我有点沮丧,说离都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赵悦脸红了一下,说肯定不象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我说你不会嫁给他吧,她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扭扭捏捏的问:“呃……你如果再找男朋友,会不会……第一个考虑我?”
她低下头去,不说话,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盘子上。
过了半晌,她说:“你早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对我好?”
我突然想起了我爸的话:“你呀,就是个驴球脾气!”
我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书和影碟。
赵悦默默地帮我收拾好,装在一个大旅行袋里。
我提起来就往外走,她在背后叫我:“陈重”
,我转过身,赵悦仰着脸帮我理了理头发,柔声说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眼泪叭嗒叭嗒地落在她的头上。
妈妈知道我的事,连续几天都没心思做饭,一天到晚唉声叹气,让我无比气闷。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音乐,看书,但只要一想起赵悦,心就象被刺穿了一样疼痛。
老两口坐在客厅里比赛谁更深沉,相对唏嘘,老汉的白头发眼看着就多了起来,我心想自己真是不孝,快30岁的人了,还让父母这么操心。
吃完饭赵悦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挺好的,跟她请示“我晚上回去睡行不行?”
赵悦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想以前她天天盼我回去,现在我想回去都不行了,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老汉敲敲门走进来,脸上挂着拙劣的笑容,对我说:“兔娃儿,杀一盘?”
我胸口一下子滚烫起来,眼泪在眼框里打了几个转,被我硬生生地憋回去。
爸爸的棋艺还是那么臭,刚80几手,就被我杀死了一大片,他推枰认输,想劝我两句,又找不出话来说,只是闷闷的坐着。
正尴尬间,王大头打电话来,说没想到你娃真的离婚了,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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