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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3页）

杀！

群起而嚎，声震四野，倒马城似也簌簌而动！

赵靖笑笑，两道目光直直对上城头红衣，“展护卫，想我卖个人情给你，还来得及”

他顿了顿，冷冷扬声，“请开城门！”

展昭手微微抖动，没有出声。

赵靖双眉微耸，哼了一声，两名手下应声声动，再次攻向白玉堂，人影一闪而过，白玉堂膝下一屈，栽倒在地，腿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玉堂！

展昭不自主地向前一步，他以为自己喊了出来，那两字却是被唇间的咸腥逼在了喉间，来回滚动………

噩梦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炸响，“请开城门！”

城墙之上切齿狺狺，众人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也有人别过头去，只听得跌在一旁的赵灵喑喑哭泣之声，果敢如于在思，也不忍再看展昭面上表情………

赵靖语声未毕，目光陡然阴沉，白玉堂………

画影拄地，摇晃着慢慢移动，但却，又站了起来！

他挺着身喘了几口，仰天大笑，忽地厉喝道，“赵靖，你看清楚了！”

戳指一伸，遥向城头之上，“他是展昭！

他可是开封府的展……昭……！”

……他可以为我而死，却不是只为我而活………

知你如我

我怎会不知你此刻心中所想？！

知我如你

猫儿啊猫儿！

莫再……犹豫了罢！

夜已褪尽，东方遥遥天际光芒微烁，射在身上竟使人眩晕。

展昭身子晃了一晃，随即手心握紧………

霍然转身喝道，“拿箭来！”

于在思一震，眼神一阵跳动，赵灵呆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目光凝在接过兵士手中弓箭的人身上………

红衣在风沙中猎猎作响，展昭面向城下，扬臂，挽弓，搭箭………

赵灵突然明白了什么，不顾一切扑了过去，尖声道，“展护卫，你做什么？！”

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能这么做！

你不能展昭！

展昭………”

“把公主拉开！”

声音沉绝到让赵灵战栗，几名兵士看了展昭一眼，终是上前架住她，她不甘地哭喊着，伸手想拉展昭，那人素来清雅温和的脸庞却陌生的可怕，他的眼神始终盯着城下的那个人………

他抬起手臂，弯弓如满月，手却微微抖起来………

放下，闭了闭眼，复又抬起………

白玉堂渊停岳峙的卓立着，衣衫污浊不堪，依然还可辨得本来白色，手中连鞘的画影剑斜斜而指，朝阳下，闪耀着刺目的银色光芒……

艰难转身，望向城楼方向，血污遮了眼睛，早是看不清那人所在，但明明白白眼中所见是那身红衣，是那双温润澄澈的眼眸………

长箭破空，镝镝而鸣，碎裂了射手和白鸟的胸膛………

血花喷涌，飒飒风去中白衣缓缓倒下，只有一人看到，满面血污遮不去的，黑发飘扬中的笑意如阳………

依稀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