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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７看守所会见（第4页）

&esp;&esp;他重新拿起话筒。

&esp;&esp;「哈……哈哈……原来你还会哭。

」

&esp;&esp;她的眼泪让许自成莫名的有些怀念，有些得意，却又很想哭，于是他扭着五官，露出一个分不出是笑是哭的表情：「从前在家里，你根本不见我，现在你终于肯来看我了，跟我说话了。

」

&esp;&esp;「白痴！

许自成你这白痴！

」

&esp;&esp;许自华带着哭腔大吼，孩提时代的记忆一一闪过，她不知道自己对许自成现在是恨还是心痛，「你这个白痴！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要坐几年牢！

你就这样被别人利用，蠢死了！

」

&esp;&esp;「我就是蠢，我读不了书，什么都做不好，在这社会也没未来！

我只能来吃牢饭！

」

&esp;&esp;许自成发出一阵悲哀的乾笑，「被利用又怎样？至少有人愿意利用我！

而不是像你一样彻底的无视我！

」

&esp;&esp;他悲凉的沙哑笑声在她耳旁徘徊不去，许自华的视线已被泪水模糊，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停地抽噎着，心中仍充满了恨，却又后悔不已。

&esp;&esp;如果当时她没有打掉许自成手上的棒棒糖，愿意原谅他，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esp;&esp;薛绍凰替她拿下了眼镜，用面纸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

他们姊弟之间的事，她插不上话，只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esp;&esp;许自成默默地看着许自华哭泣。

他觉得很奇怪，他现在应该得偿所愿，报了许自华拋弃他的仇，但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觉得很难过？

&esp;&esp;这时他总算明白，他其实不是想要看她哭的。

他只是想要姐姐回家而已，就算不原谅他也没关係。

&esp;&esp;但现在，许自华的人生却被他毁了。

&esp;&esp;他这才如大梦初醒：

&esp;&esp;「呜，对不起……老姊，我不是故意的……呜啊啊啊！

」

&esp;&esp;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他仰起头，像个孩子一样地嚎啕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