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鼹鼠每天晚上都趴在狐狸和老虎的床底,的,泥土层里。
两人骚话不要太多,就像没开过荤腥吃猪肉,也算是听过杀猪叫了。
他自然知道猞猁在表达什么,借着脸上绒毛的遮挡小脸通红,一路红到鼻尖。
他小巧的鼻尖微微颤抖着,像极了小狗兴奋时的快速翕动。
“哦,哦,好。”
他松开按住尾巴的双手,虔诚的走到猞猁身下,仰起头认真地思考:“我够不到。”
猞猁脑子发懵,他竟然没有考虑过鼹鼠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之后,应该怎么做,还是鼹鼠想了想继续提醒他。
“要么你靠着树半躺着?受伤的地方也刚好养一养。”
行尸走肉如猞猁,真的听话选了棵看起来不错的树倚靠着,大岔着腿坐了下去。
鼹鼠不敢用爪,只好伸长舌头,啪嗒啪嗒的将猞猁一条肉棒舔出色情味十足的声响。
他鼻尖摩擦过肉棒,湿漉漉带着一丝凉意,肉棒火热非常,被冰这么一下,不自觉抬了抬头,狠狠落下,啪地打了一下鼹鼠的鼻尖。
鼹鼠专心致志根本来不及看清击中自己的是什么,只觉得黑乎乎一道鞭影袭来,最初的痛感是尖锐和剧烈的,仿佛有一股电流从鼻尖迅速传遍整个头部。
随后,这种痛感很快就转变成深沉而持续的酸痛,像是鼻尖上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他捂着鼻子,眼泪哗哗往下砸。
“伤没伤到,我看看。”
猞猁根本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爽一爽,掰开鼹鼠双爪。
只见鼻尖异常红肿,黑豆眼泛着水光,小小一张绒毛脸上纵横着泪痕。
鼹鼠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动着鼻腔,引起一阵阵刺痛吗,像是无形中有一双手捏着针在他鼻腔里搅弄戳刺。
猞猁凑近对他关切地讲话带起的语风,都引起他剧烈的疼痛感,他皱了皱眉头,将头歪到一边,开不了口,一张嘴更痛。
“你等着。”
猞猁撂下一句话,转身俯冲进苔原暗影里。
鼹鼠想说你腿上还有伤呢,苦于鼻子实在太痛,只能捧着鼻尖,皱着眉头,老老实实遵照猞猁的话呆在原地。
等猞猁嘴里叼着柳树皮和金盏花返回原地,空无一物。
地上仅仅残存着几缕动物灰黑色的毛发,还有旁边叶片上溅过几滴新鲜血液。
猞猁吐掉草药,面色沉得比苔原深处的那口终年不见天日的潭还深还冷。
他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紧绷,被丰沛皮毛修饰过的面部线条突然异常刚硬,嘴角紧逼下垂,四肢刨着参天巨木显露在地面上的根,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空气中残存的头狼气味他一定不会弄错,很好,敢在他头上动土。
他叼回柳树皮和金盏花,顺着陌生的血腥气一路往前从容不迫地追着。
心下残忍地盘算,如果鼹鼠只是伤了鼻尖,这些药就治鼻头伤痛。
如果着血腥气是从鼹鼠的其他任何部分飙出来,每一头狼都应该献祭出鲜血去治疗那脆弱的小东西。
猞猁的牙齿咯吱咯吱,咬得比利爪刨树根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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