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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当真是想赎罪吗,穆清一遍遍的问自己。
他终于听见,来自心底的最诚实的声音,所谓的赎罪,也不过是活着的借口罢了,或许徐昭再劝一句,穆川再晚到一会,他当真选择出逃,他本就是个厚颜无耻之人。
就算是逃不掉,他也绝不会容忍随意的亵渎,就算低贱到泥土里,就算是染尽尘埃,却也不是谁都可以践踏的。
……
穆川躺在床上,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倌伏在他的身下,将整个性器含了进去,然后卖力的舔舐着每一处经脉,随着性器的渐渐的膨大,小倌的嘴巴也慢慢的随之撑开,却依旧将其包裹着。
穆川细眯着眼睛,心里的一股邪火终于卸下了,白浊涌出,小倌慢慢的退出,活动两下咽喉就咽了,然后跪在地上,伸长舌头,灵活的曲动着,将性器上每一点白斑都裹挟进口中。
他膝行几步,将全身都伏在地上,磕头,“多谢爷的赏赐。”
在他久跪的地方,一个畜奴正在用舌头清理着地上的淫液。
勾勾手,那个小倌就抬起头,带着笑,媚眼如丝,穆川摸着他眉眼,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扯到自己的面前,他的唇贴在小倌的睫毛上,落了一个吻。
像啊,这双眼睛太像了。
弯成半圆,眼尾微翘,扑棱棱的睫毛像是翻飞的蝶。
“阿倾,你哭了……”
穆川用拇指擦拭干净小倌的泪,扶起他抖若筛糠的身子,让人坐在他的身旁。
“你为什么要怕,阿清你不爱我吗,你为什么要怕我,我凭什么爱你……”
“阿倾啊,可惜你不是阿清,所以,这一双眼睛,你……不配生……剜了吧……”
他话音刚落,那个在擦地的畜奴就已经站了起来,还不等那个小倌反应过来,畜奴手中的匕首已经插进他眼眶。
伴着一声声响彻的惨叫,小倌的脸上就只留下两个血洞,他捂着满脸的血,抽搐,痉挛,身体被弓成虾状,直到药粉洒进血洞里,敷上了一层黑色的绸缎。
惨叫呻吟声终于渐渐的低沉下去,那个小倌依旧在颤动着,他嗓子已经喊哑,带着无法遏制的哭腔,但依旧摸索着床边跪起,抓着大腿,伏腰翘臀,一块块金锭塞进他的穴里,每塞进一块便会叫一声,“奴谢……爷的……赏赐……”
匕首已经被收了起来,畜奴舔舐着地上的血迹,他背对着穆川,白花的屁股不住的扭动着,后穴大敞着,露出鲜红的肠肉,一紧一松的收缩着。
穆川踢了踢他的背,那畜奴边晃着臀肉,向后撤着身子,穆川一只脚便不算费力的塞进了里面,他另一只脚随意的搭在畜奴的背上,问到。
“第几个了?”
“回主人,第九个了。”
“五年,九个人”
,穆川仰头,靠在床背,忍不住的感慨,“就算是再有千万个,都比不上他千万分之一……”
“可我,怎么能弄脏他……”
天刚蒙亮,穆清就又被连拖带拽的带到侧门,刘大看见穆清轻蔑笑了笑,拽着他的链子拖到近前,在侧门停放着三辆马车,而且每一辆车上都有十几个麻袋。
“一个时辰把这些搬到仓房里,否则的话仔细你的皮……”
边说着,他将鞭子甩出,鞭鞘在空气中炸裂的巨响,激得穆清一颤,他满意看着穆清畏缩怯懦的样子,若不是还需要他干活,刘大真想将穆清压在身下,让他在马鞭下虐凌下,呻吟恸哭,惨叫连连。
不过将昔日主子踩在脚下,看着高处的人堕入淤泥,当真让人痛快。
若是穆清是诚心的跪服,不会心生反抗,不会偶尔露出獠牙,从一条蛰伏的蛇彻底被驯化成脚边的狗,那样才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在刘大肖想时,却没有注意到,穆清对着在马车上的一个男人勾了勾唇角,那人戴着斗笠,整个人隐藏在阴影里,在帽沿遮挡下脸的正是徐昭,他知道他阻止不了穆清决定的事情,所以既然不能避免穆清手上沾血,那就陪他一起腐烂,他甘愿。
穆清背过身,徐昭和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拽着麻袋的四角发力,将一个袋子放到他肩上,穆清伸手扶住袋子,趔趄了几步,还是被徐昭搀了一下,才稳住身形,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向仓房走去。
刘大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呲着一口黄牙,语气中带着轻蔑对徐昭说,“不过是一条贱狗,跌倒了用鞭子抽起来就是了,你怎么还扶他……”
穆清走了不过三四米,刘大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他的耳朵里,穆清听见呼吸都滞了,这些污言秽语他早就听腻了,不至于为此发作,可他当真怕徐昭沉不住气。
万幸,他只听见徐昭闷哼一声,便没有什么动静。
其实,哪怕他还是以前的穆清,从未受伤,哪怕不用背负任何东西,从侧门到仓库也要一柱香的时间,三十多袋的货物,他就算拼劲全力,一刻不歇,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就运完,所谓的时间限制也不过是牵制他的工具,虐打他的借口,更何况就算他当真做完今天的活计,也不会少一顿打。
穆清了然,但他显然并不算在意,摸索着被徐昭塞进手中骰子和纸条,眼里蓄着泪,像是第一缕朝阳照射下凝成的晨露,皎洁,易散。
当再次回到侧门时,已经不见徐昭的身影,穆清松了口气,他知道徐昭是懂他的,懂他最后那一丝掺着无数自卑自厌的自尊。
他像是一颗爬行的蚂蚁,一趟又一趟的搬运着车上的袋子,刚刚结痂的脚掌又被磨出血泡,背后被血和浸湿,汗水混进伤口里像是刀割一样,更痛苦的是他的肩膀,已经被生生磨掉一层血肉,他甚至能听到麻袋和骨头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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