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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你做错了吗?”
关池看向他。
周岩山沉默片刻,摇头。
“我猜,你对事务司报告时隐去了你和聂明心前期做的事吧?”
关池说道。
周岩山依旧沉默,没吭声。
“虽然瞒不住,但从因果线中能读出来的,最多只有余北泉与聂筱然是因你和聂明心相识的。
而他俩初见的原因和后来聂筱然私改因果线没有关系,聂筱然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余北泉。
而你俩在后半段事件中,没有任何实质性行为,所以因果线中不会记录你俩的作用……这事儿,挺微妙的。”
关池自言自语地说道,屈起手指轻敲桌面,“要做拆因,但不管怎么拆,你和聂明心都不会是主因,最多算起因。
可能连起因都算不上,毕竟若要溯源,应该追溯到余北泉和聂筱然父母。”
周岩山看着关池,犹豫地问道:“你认为,我和聂明心没有责任。”
听见这话,关池难得笑出声,“呵,你挺逗的。”
周岩山讪讪移开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关池。
明知这孩子向来冷心冷情,半点良心没有,还指望他安慰他么?
刚才在杜方鸣的因果境里,他看到吕雁在查看杜方鸣的因果线。
那焦急的神态与动作,和当年的聂筱然一模一样。
不顾一切地,像扑火的飞蛾,明知索命的刀已架在脖颈,依旧没有一丝迟疑。
当年他们三人荒唐胡闹时有多开心,聂筱然临死前那一笑就有多刻骨。
十五年过去了,他始终忘不掉。
“吕雁和聂筱然的情况不一样,”
关池说道,“不会给你造成那么大心理负担。
你说得对,杀人者人恒杀之。
即时清算,很好。
当年如果我也……”
关池没答,只瞥他一眼挥挥手表示告辞。
走出几步又停下来,他站在路灯照亮的一方空间,侧身回头看向周岩山,缓缓说道:
“你和聂明心让余北泉多活了一阵。
聂筱然就算没有余北泉也会找别人。
你们错在做了徒劳的事。
责任不能说没有,毕竟你们本有机会让一切都不发生,而且可能只有你们有这个机会。
但对当年的你和聂明心来说,超纲了。
现在强大的你回头去苛责当时年少的你,是在欺负人。”
那夜,周岩山在楼下坐了很久。
他反复咀嚼着关池的这番话,一字一句地复述了许多遍。
像能安抚内心的经文,多诵念几遍,那些沉重与悔恨就能多消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