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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池垂下眼沉默片刻,神色有些纠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听得懂他们说话呢?这个名字他刚才提到了,是他妻子,并且说去年十一月回过家。
至于床底下的男人,我编的。”
周岩山瞬间眉头一松,然后老脸微红。
可能失血过多,脑细胞也跟着殉了不少,但这种可能性也太邪门儿了,谁能想得到!
“你,还懂阿拉伯语啊?嗯,年少有为,厉害。”
周岩山尴尬地点着头,自己给自己搭台阶下。
“希伯来语。”
关池没打算让他下台,一句话将那颤颤巍巍的台阶摧毁了。
“不是,你这兴趣爱好是不是也太小众了?”
周岩山气闷,扭头瞪向关池。
“有段时间对人类文明好奇,研究过闪米特人历史。”
也许是被这么捆着实在没什么事好做,关池首次提及他的过去。
周岩山有些意外,转而想起自己对关池其实知之甚少,若能多了解他一些也不是坏事。
“现在的高中生这么闲了?我以为你们刷题、谈恋爱都来不及,还有空研究这些。”
周岩山板着脸,一边话家常一边维持愤恨的表情。
那俩“狱卒”
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不代表看不懂态度,做戏做全套。
关池的神色始终清冷,听到周岩山的话后,甚至带了些生死由命的木然。
“对我来说,做什么都是来不及的。”
两人被捆缚着手背身而立,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周岩山却从这低声一句中听到些宿命难解的味道。
“闲着也是闲着,详细说说?”
周岩山侧头说道。
关池神色一顿,刚才心中突然涌现的愁绪,立时被他这吃瓜群众般的语气打散了——简直弹琴给犀牛听,算了。
“按先前娄易的行事风格,他大概率会见我们一面。
要么他亲自过来,要么送你我过去。”
见关池说起正事,周岩山不得不收起八卦的心,想了想说道:
“我想先确认周廷昱的下落。”
听见这个名字,关池垂下眼抿抿唇,静了好半晌才开口道:
“他,在傅家山谷最深处,林花开得最繁盛的地方。”
周遭的空气仿佛随关池落下的话音一同消失了,周岩山突然感到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