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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拔得不干不净,有朝一日那beta再使了手段卷土重来,霎时就会断送这本就不深的祖孙情分。
“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的婚事,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但庄家那边你要怎么办?”
吴献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给沈怡和磕头,“谢谢奶奶,庄家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吴桐看在眼里,大智若愚,一言不发,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他很清楚一点——这个侄子每当想自私一点点,想为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事情总是办不成,吴桐起身道:“妈,儿子偏头疼犯了,想先走一步。”
沈怡和就让温应和吴桐赶紧回房休息。
吴家二爷的卧房原在二楼,后来吴枫带着发妻离开后,吴桐将卧室搬到四楼,打通了两间房子,将他哥哥的卧室和自己的并为一间,自此以后除了温应,吴桐不准其他人进他的卧房一步。
而以前在吴家宅子里做事的老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
当年也是吴桐瞒着父亲母亲暗渡陈仓,帮着自己哥哥嫂嫂跑出去的,不然何至于气病了老爷子,实打实伤了母子情分。
知道实情的佣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只剩服侍了吴家三代人的张妈还留在老宅子里。
温应搀着吴桐回了房,吩咐佣人将药放在门口,吴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温应揭开玳瑁香炉的炉盖,添上一盏安神香,问道:“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
吴桐笑笑,“依老婆所见,是真是假?”
温应卷起珠帘,珠帘那边是吴枫和平安穆的卧室,她走到躺椅后边替吴枫按一按太阳穴,“舒服些了吗?”
“得妻如此,心满意足。”
“别贫嘴了。”
两间卧室被珠帘隔开,对比看来,风格迥异,大有不同:吴枫那边是十分简静的风格,黑白为主色调,唯一靓丽的色彩是墙上的油画——平安穆坐在百花园抱着年仅两岁的吴献琛。
而吴桐这边就装饰就比较华丽,有一整面墙的古籍,全和南唐李后主的诗词有关,摆满一屋子的青花瓷,床边也挂着幅书法,是李后主的《更漏子》,吴枫当年为自己弟弟亲手写下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
山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
温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玥儿怎么办?”
吴桐睁眼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叹了口气:“如果玥儿今年二十二,我自然不服老太太,但如今玥儿已经三十二了。
常言道三十而立,即便玥儿功业成绩不错,但你自己去看看他的风流债!
惯子如杀子,是该紧紧她的皮了。”
温应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坐到吴桐腿上问道:“母亲这次是真的松口了吗?”
“你觉得呢?”
温应摇摇头,“那这次你还要再帮小琛一次吗?”
吴桐并没有回答,而是聊起了后主:“如果能选,重光就不会落入帝王家。”
“我会尽力保齐他们两的。”
吴桐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如果当真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只会也只能保全吴献琛一个。”
常艾在下午时被送回老宅,找不见贵人便呆在卧房里编手链,卧房的门虚掩着,吴献琛就站在门后偷看他,或许是因为心头有什么事情扰乱着常艾,手上编的东西总是出错,于是只能拆了编,编了拆。
吴献琛推开门,他从后背抱住常艾,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成了。”
常艾心里马上就跳出一个答案:结婚成了,可再一下秒就立马否定,怎么可能呢?贵人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呢?二人又怎么可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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