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去。
您放心签吧。”
戈迪萨尔对施穆克说,“把事情办了;我去看看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戈迪萨尔明白了弗莱齐埃的意思,他们俩都预感到了危险。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经理对当差说,“你难道不想当出纳?出纳的首要品质,就是处事谨慎。”
“先生……”
“干你的事去吧,要是你掺和别人的事,你什么都成不了。”
“先生,要是进嘴的面包一口都咽不下喉咙,我宁愿不吃!
……——施穆克先生!”
他喊了起来。
施穆克签了字,手里拿着钱,听到多比纳的喊叫声,走了过来。
“这是给德国小女孩和您的……”
“啊!
我亲爱的施穆克先生,这些魔鬼想败坏您的名誉,可您却让他们发了大财。
我刚才把这给一个正直的人看过了,那个诉讼代理人认识弗莱齐埃,说您应该打这场官司,好好治治那些无赖,他们一定会退缩的……您念念吧。”
说着,这位冒失的朋友把送到波尔当村的传票递给了施穆克。
施穆克接过文书,念了起来,发现自己受到这般对待,不明白法律程序为何这样愚弄人,因此而受到了致命的一击。
一颗石子堵住了他的心口。
多比纳一把接过晕倒的施穆克;当时,他们俩正在公证人家的大门下,一辆车子恰好经过,多比纳把可怜的德国人抱上车;施穆克得了脑溢血,正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音乐家的眼睛已经模糊;可他还有一点力气,把钱递给了多比纳。
脑溢血是初次发作,施穆克没有马上死去,可已经无法恢复神志;他什么也不吃,只做些毫无意识的动作。
十天之后,他死了,连哼也没哼一声,因为他早已不会说话。
生病期间,多比纳太太一直照料着他,死后由多比纳躁办,无声无息地葬在了邦斯的旁边;给这位德国的儿子送葬的,也唯有多比纳一人。
弗莱齐埃被任命为治安法官,成了庭长家的知己,深得庭长太太赏识。
庭长太太不同意他娶塔巴洛家的女儿,答应一定给这个能干的男子汉介绍一门比这要强千倍的亲事,在她看来,她能买进玛维尔的草场和庄园靠的是他,而且庭长先生竞选获胜,于一八四六年国会改选时当选为议员,也全靠他出的力。
各位恐怕都想知道本故事主人翁的下落,不幸的是,本故事的许多细节都是再也真实不过的事实,若与作为姊妹篇的上一个故事联系起来,足以证明社会的强大动力是人的性格。
噢,收藏家,鉴赏家和古董商们,你们全都猜得到,这位主人翁,就是邦斯的收藏品!
这里只需听一听博比诺伯爵府上的一场对话就成。
不久前,博比诺伯爵向几位外国人展示了他那套出色的收藏品。
“伯爵先生,”
一位高贵的外国人说道,“您可有不少宝物!”
“噢!
爵爷,”
博比诺伯爵谦恭地说,“就藏画而言,我可以说不仅在巴黎,而且在欧洲,谁也不敢跟一个不知名的犹太人相比,那人叫埃里…马古斯,是个老怪物,是个画迷王,他搜集的一百多幅画,收藏家们见了准会垂头丧气,放弃收藏。
这位富翁死后,法国恐怕要花上七八百万才能把他的藏画买过来……至于古董,我的收藏还是相当不错,值得一提的……”
“可像您这样的大忙人,当初的家业又是本本分分地置下的,靠经营……”
“经营药材,”
博比诺打断了对方的话,“您是问为什么还会继续摆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