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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人敢于议论纷纷,若要叔叔遮盖!
叔叔果若念至亲,便当挺身出去,将这些假传圣旨抢劫之徒查出首从,惩治一番,也为水门争气,莫比他人只畏强袖手!
但将这些不关痛痒的太平活来责备侄女,似亦不近人情,教侄女如何领受?”
水运听了这一番议论,禁得哑口无言,呆了半晌,方又说道:“非是我不出力,怎奈我没前程,力量小,做不来。
你说的这些话,虽都是大道理,然君子少,小人多;明白的少,不明白的多。
他只说闺中一个女儿,怎留一个少年男子在家,外观不雅。”
冰心小姐道:“外观不过浮云,何日无之?此心盖人之本,不可一时少失,侄女只要清白不受点污,其余如何,顾不得许多,叔叔慢慢细察,自然知道。”
水运自觉没趣,只得默默走了过去。
只因这一走,有分教:瓜田李下,明侠女之志;暗室漏屋,窥君子之心。
不知水运回去,又设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07回 五夜无欺敢留髡以饮
诗曰:
莫讶腰柔手亦纤,蹙愁戏恨怪眉尖。
热心未炙情冰冷,苦口能听话蜜甜。
既已无他应自信,不知有愧又何嫌。
若教守定三千礼,纵使潜龙没处潜。
话说水运一团高兴,走过去要责备冰心小姐,不料转被冰心小姐说出许多大议论,压倒他口开也开不得,只得默默走了回来,心下暗想道:“这丫头如此能言快语,如何说得他过?除非拿着他些毛病方好。”
正想不了,过公子早着人来请,只得走去相见,先将铁公子果然是侄女儿用计,移了来家养病之事,说了一遍。
过公子听见,不觉大怒道:“她是个闺中弱女,怎留个少年男子在家?老丈人,你是她亲叔叔,就该着实责备教训她才是。”
水运道:“我怎么不责备她,但她那一张嘴,就似一把快刀,好不会说!
我还说不得她一句,他早引古援今,说出无数大道理来,教我没处开口。”
因将冰心小姐之言,细细述了一遍。
过公子听了,顿足道:“这不过是养汉撇清之言,怎么信得他的?”
水运道:“信是信他不过,但此时捉不着他的短处,却奈何他不得。”
过公子道:“昨日成奇对我说,那姓铁的后生,人物到甚是生得清秀,前日在县尊公堂上,他只因看见你侄女的姿色,故发作县令,希图你侄女感激他,以为进身之计。
就是你侄女接他来家养病,岂真是报恩报德之意?恐是这些假公之言,正是欲济其私也。
今日这一孤男,一个寡女,共居一室,又彼此有恩有情,便是圣贤,恐亦把持不定。”
水运道:“空言揣度,便如何肯服。
莫若待我回去,今夜叫个小丫头,躲到他那边,看他做些什事,说些什话。
倘有一点差错处,被我们拿住,他便强不去了。”
过公子道:“这也说得是。”
水运因别了回来,挨到黄昏以后,悄悄开了小门,叫一个小丫头闪过去,躲在柴房里,听他们说话与做事。
那小丫头听了半夜,只等冰心小姐进内去睡了,他又闪了过来,回覆水运道:“那个铁相公,病虽说略好些,还起来不得,只在床上坐着,粥都送到床上去吃。”
水运问道:“小姐却在那里?”
小丫头道:“小姐只在大厅上,看众姐姐们煎药的煎药,煮粥的煮粥。”